霍危楼沉吟一瞬,“还不得而知,等见过了陆闻鹤,再探听冯家便是了。”
有。
霍危楼剑眉微扬,“本侯有那般不近情面吗?”
薄若幽先不觉得意的跟着霍危楼,等都走上二楼了,才俄然想起此处乃是烟花之地,她一个女子入内实在古怪,也幸而绣衣负气势骇人,在内里玩闹吃酒的皆被赶了归去,现在大部分酒客和妓伶都关门闭户不敢招惹他们。
魏灵常来此处是真的,先非论有物与人偏见,可起码她要来的是此处,而非崇文书馆,崇文书馆只是个幌子罢了,她多数亦是敬慕陆闻鹤之人,可她出身伯府,身份也算高贵,若她当真喜好陆闻鹤,为何不直接想体例见他?而要这般偷偷摸摸的。
霍轻泓睡梦当中被推了几把,很有些不耐烦,绣衣使无法的道:“世子,你当真该醒了,侯爷来了――”
薄若幽看了他两眼,见他眉眼间神采果然松快了两分,方才挺了挺背脊,“侯爷刚才心境不佳,民女还当掀着帘络令侯爷不快,以是……”
薄若幽即便才回都城不久,却也晓得未央湖畔颇多青楼画舫,霍危楼探听都不探听便知霍轻泓在那边,也算对霍轻泓体味甚深。
马车直朝着未央湖去,未央湖在城西,位置虽是偏僻,却因为风景极佳,又连着西市要道,便成了一处赏景玩乐的繁华之地,湖畔酒坊画舫颇多,几家很有盛名的青楼便在湖畔耸峙着,这些青楼非平常妓馆可比,此中多有绝色,且各个身怀绝技,要入此地一近芳泽,少不得要一掷令媛,实乃是都城销金窟。
马车辚辚而动,很快便停在了画舫之前,画舫泊在湖边,一条朱漆踏板直通楼船之上,比起北上时乘的沈家楼船,这画舫亦有三层,却未有桅杆,且更加精美斑斓,亦打扮的都丽堂皇,这还是白日,如果晚间,可想而知当真如琼楼玉宇普通。
掌柜的忙道:“最后一次来是五日之前,至于之前多久来一次小人有些记不清了,每月都来,来的勤的时候十天半月便要来一次,且小人猜想,这位蜜斯多数是对陆公子成心,是以不辞辛苦,对陆公子心生敬慕的小女人小人见过很多,可多数只是来问一次两次便罢了,唯独她是来问了数次的,小人便记起来了。”
这话令霍危楼气的笑了一声,“你在讽刺本侯?”
薄若幽也猜疑的望着霍危楼,霍危楼似笑非笑的,倒是不答反问,“你店中卖过陆闻鹤的画,且又见过这位蜜斯来店中问过多次,那你可有见过陆闻鹤与这位蜜斯在此会面?”
霍危楼看了他一眼,掌柜被他神采一迫,忙闭了嘴。
霍轻泓疾走归去,又拾掇了半晌秀士模人样的出来了,只是看着霍危楼的神采尽是谨慎翼翼的,“大哥,你如何来了啊,有甚么大事不成?”
霍危楼有些无法,“本侯并非是不准你看。”
心底如此作答,薄若幽面上眸子儿转了转,非常委宛的道:“侯爷怎会不近情面,只是侯爷身份高贵,若令侯爷不快,天然是底下人的错处。”
薄若幽想到霍轻泓倒也不觉不测,倒是霍危楼神采阴沉沉的,薄若幽见他如此,已猜想到稍后他不会给霍轻泓好神采。
“闭嘴。”霍危楼有些忍无可忍,“我是为着闲事来的,你眼下随我回府。”
等在门外的薄若幽被她撞得一个趔趄,她一边道歉一边蹬蹬瞪逃下了楼。
霍危楼看了看亭子建制,等马车将近走过之时,他开口道:“这亭子不止一处出口。”说完便道:“泊车,去小我看看亭子北侧可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