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骁在他面前本就乖觉,闻言只好辞职离府,霍危楼这才出来找薄若幽。
“唔……”
“一个多月之前,某日下朝返来,底下人来问这亭子如何取名,我便写了。”
霍危楼又看向路柯,路柯上前道:“这几日,忠勤伯府的三爷出城一趟又返来,我们已经查清楚,这位三爷信道,且爱好收佛门道家宝器,乃是因他在做古玩买卖,城中几家明面上与他无关的古玩铺子都与他有关,此中倒卖法器赢利颇丰。”
霍危楼闻言松了口气,明归澜不由问起案情来,他也是当年受害者之一,霍危楼对他并无坦白之意,待说到现在怀疑落在冯、魏、曹三家身上时,明归澜也是一愣。
林槐游移道:“传闻他们的丹炉都是精铁锻造,长年烧着火炭,炉子塌了也经常有之,并且他是本身受了伤,和案子应当并无干系吧?”
霍危楼皱眉望着门口,本觉得只要等个半晌工夫便足,却不想眼看着半盏茶的工夫都畴昔了,内里仍然静悄悄的,他眉头越皱越紧,想起家出去看看,却念着薄若幽不准他动,他连续换了三个姿式,却更加坐立难安。
霍危楼沉吟半晌道:“还是要往飞云观深查李绅,此人被真凶推出来顶罪,必然有他的原因在,而他身份寒微,又是如何与真凶有了牵绊?这些,或需求查尽李绅的平生才知,他在出家去往益州之前便晓得了修死之法,且以此教唆棍骗财帛,衙门需得往李绅更年幼之时查探。”
比及夜色落下,城外仍无动静,隔了这么久,霍危楼开端想冯钦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与薄若幽用了晚膳,比及宁骁到府中,仍然未有冯钦的动静。
这日已是腊月十八,薄若幽看了看霍危楼,终究决定不急着一时半晌,“再等等吧,三今后,我给公子答复。”
“长宁侯因为黄金膏之事得了陛下怒斥,这几个月行事非常谨慎,比来半月内,在城外时候极多,且这两日,又在相国寺山下施粥,城外的百姓对他多有赞誉,他在城外共有三座别庄,相国寺山下西北方向一处,别的两处都在洛河河边,二殿下每年都去小住,听闻其内引有洛河死水,非常豪奢,他喜好构筑园景,常翻修园子,我们找到了一个曾在他园中做工的匠人,那匠人说长宁侯在园中造了很多亭台水榭,且每次都找都城中口碑最好的匠人,仿佛园内并无见不得人的奥妙,暂未查得非常。”
林槐听的感喟,“万没想到与他们几家有关,不管是谁,只怕早已重视到我们的动静,刑部对李绅的案子压而未决,这几日我也留意了,可并无人刺探此案。”
“侯爷何时写的?我竟不知。”
薄若幽点头,“每年过生辰寄父都要为我煮寿面,幼时他哄我,说面越长,人的寿数便越长,早几日我问公公侯爷可过寿,公公说侯爷从不过寿,只在生辰那日去看望公主殿下,我便想着,侯爷也要吃寿面才好,这面整一根,侯爷快些用,愿侯爷长命百岁,明日我陪侯爷看望长公主殿下,侯爷――”
说完这些,路柯语声更加沉重,“我们还查到,王青甫为官期间,与这三人都有些走动,若论多寡,他和长宁侯的交集还要多些,长宁侯现在为宗亲之首,很多礼节典制上的事他都非常主动主动,再加上要为贵妃和二殿下办理,对太常寺和宫内各处都非常风雅。”
“忠义伯伤势有些重,说是炉子塌了,里头烧红的碳灰直接倒在了身上,左边手臂肩背都被烧伤了,庄子里的火势不大,只烧了一间丹房,毁了些药材和丹药,二公子已经出城去侍疾了,事情轰动了宫里,太后和陛下都派人出城看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