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西北风 > 第9章 严母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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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如许的母亲,孩子们即畏又敬,即爱又恨。

瞥见没有!

一声厉呵下,边上亭亭玉立的程江水,肩膀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抿了抿红唇,弱弱地说道:“我给龚姨去送顶针去了嘛,完事了她又拉着我帮她缠了会毛线,没想到就担搁了,返来晚了……”

“嗬!”李秀兰白眼一翻:“是龚玉兰让你干的?”

“妈妈,鼻牛牛又下来了……”

程江海瞬时不动稍动,眸子滴溜溜地看着母亲……

弟弟程江海皮是皮了点,可年纪太小,打多了不舍。

倒不是李秀兰敝帚自珍,实在是程家的孩子根基就是个散养,没有谁追着屁股压着你学习,全凭小我自发。

呃,这算不算经历呢?

幼小的身材在母亲桀骜的目光下,像是被“点了穴”般不能转动。怎奈两股浓浓的鼻涕老是不听话地往下坠。

不能动如何办?只能不时地狠狠吸溜一下,免得鼻涕滑落进嘴里。

很有点“三尺凝胶挂前川,疑是稀泥落嘴边”的观感。

不晓得从甚么时候起,鸡毛掸子成了李秀兰经验孩子们的必备兵器。

哼!你的公允呢?你的划一呢?你的一视同仁呢?

职位越高任务就越大嘛!

在学习上,程家稍大点的这三个孩子,还真让人没话说。你看看土炕边上的那面墙,孩子们拿返来的奖状都能够用来糊墙了。

“一个个说,都干吗去了?”

李秀兰转过甚去,眉毛倒竖,气冲牛斗地骂道:“恶心死了!不会用袖子擦啊!”

“呼呼呼……”

按理说程江河算是孩子里最具有知书达礼、温文儒雅根柢的一个了,放出去都是大家要翘大拇指的人物,可恰好李秀兰的鸡毛掸子“重点”号召的也老是他。

在鸡毛掸子的吼怒声中,程江海贼溜溜的眸子子,再次盯回到火冒三丈的母亲,看看来回暴跳如雷地踱步,也不晓得啥是个惊骇的。

幸亏程江海这么一打岔,把李秀兰喷薄的火气引入了旁道,喘喘粗气间,揣摩着该从哪个孩子再训起。

说完,眼看着鸡毛掸子就有落在程江河屁股上的趋势,幸亏边上的程江海实在是对峙不住了,手指头悄悄扣了扣痒痒的屁股缝儿,弱弱地收回一句扣问。

没有!

剩下的程江河就是传说中的那坨“夹生饭”,夹在中间不上不下,浪必摧之的不幸货!

“程江海!你再敢吸溜一下鼻涕,信不信我把你鼻子给拧下来!恶心不恶心,拿它当饭吃么!”

“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啊!喜好看书是功德,我不让你看了吗?但你也分清个时候,交代的事情转头就能给我忘记。一个个看着机警活鲜的,可没一个能希冀得上,就不让我有个安逸的时候啊……”

“不是,真是缠毛线,没学着织。再说了,我跟龚姨学啥,她织的还没你好呢。”程江水闪动着大眼睛,不着陈迹地恭维了一下母亲。

“她叫你干吗就干吗,那转头干脆你去叫她妈算了!”李秀兰蛾眉倒蹙,有点胡搅蛮缠地一顿呵叱,然后又满腹猜疑隧道:“自个的弟弟放着不管,哪来那么多闲事啊,必定是你缠着玉兰学织线去了!”

说实在的,对于这个宗子,李秀兰确切有点“辨别对待”。

“你闭嘴吧!”明显这话李秀兰还是比较受用的,紧绷的脸颊也略微败坏了三分,可嘴上还倔强地嘚啵嘚啵两句:“我不需求你拍马屁,哼!我还不晓得你么……那你呢,程江河!我但是交代你看着点江海的,我说过这话吧?”

“说!都干甚么去了,我抹过甚的时候啊,你们是如何看得江海?就这么点工夫就让他掉进粪坑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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