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半天,不但没睡着,反而头疼欲裂,另有些口干舌燥。
向暖悄悄地点头,昂首对着他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牧野眼里染上些许笑意,抱着人大摇大摆地出了差人局的大门。
向暖拿起手机给李晓敏发了信息,然后拿了寝衣走进浴室。她身上有伤,不能淋浴,只能简朴擦去粘腻的汗水,好歹清爽一点。
录完供词出来,向暖像是打完了一场硬仗,力量更像是被甚么抽干了似的,四肢发软。
“想甚么呢?叫你躺下。”
这个行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密切,招惹得向暖内心又软又暖,连手里的白开水都跟放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
“如何又起来了?”
“脸朝下。”
“哦。”
向暖怔怔地看着他,眼里有泪,嘴唇却在笑。
“没见过像你这么害臊的人!”
向暖看着递到面前的水杯,眼睛倏然大瞪,呆呆地看着他。“你如何晓得我要喝水?”
牧野回到床边,悄悄地站着看了一会儿,又俯身用指尖碰了碰向暖红晕轻染的脸颊,这才无声无息地走了出去。
向暖的重视力都集合在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上,还真的没体例胡思乱想。渐渐地,她感觉眼皮子越来越重,脑筋也越来越浑沌,身材倒是渐渐地飘了起来。
陪睡?
“啊?哦。”一阵手忙脚乱。
“好。”
“我一会儿就洗。你也累了,先去睡一会儿吧。甚么都不消想,万事有我。”
客堂里,牧野还没睡。
向暖只感觉那嘶哑磁性的嗓音就跟小锤子一下一下敲击在她心上,心跳小鹿慌不择路地横冲直撞,仿佛都要从胸口冲出来了。
牧野又揉了一会儿,肯定她已经睡沉了,这才停下。
但是向暖想到这些年的委曲,情感很不稳定,录供词的过程中差点儿失控。
牧野在床沿坐下,双手按住她的太阳穴,不紧不慢地揉了起来。“疼吗?”
牧野将手里的烟卡在烟灰缸上,站起来。“如何还不去?是需求我陪睡吗?”
“擦个澡好好睡一觉。幼儿园那边,让李晓敏帮你请一天假。”
向暖被逼着昂首,一下子跌入了他两片幽深的陆地里,忘了呼吸。
说不出的累!
“嗯。”向暖红着脸快步走进客房,还把门都关了,为本身的表错情而羞于见人。
面庞的仆人更是倏然昂首看向他,黑亮的眼眸满满的都是严峻无措,别有一番勾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