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净空缺的桌面上,多了一张卷子。
江宿昂首,望了面前面。
远比方才在楼道里拦住他说一起上厕所要惨烈上百倍。
她很瘦,校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松垮,她抱着奶盒的手,被袖子遮住了一大半,只暴露十根指尖,整副模样看起来乖的不要不要的。
果然,下一秒小隔壁松开嘴里咬着的吸管,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要不,我再给你敬个礼?”
翻译过来就是,她方才那三鞠躬是丧礼,还是拜堂?
小前桌如有所思的歪了下头,一脸当真的想处理计划。
江宿倒是很安闲,慢吞吞的转了个身,不慌不忙的拎着瓶口往讲授楼走。
江宿望了半晌,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她如果选丧礼,怕是江校霸要打的她办丧礼,她如果选拜堂,不消江校霸脱手,她先自我告终。
昨早晨小隔壁在写功课的时候,趁便帮他把数学功课也给做了?
江宿看都没看一眼,伸手刚想团成个团丢进渣滓桶里,就瞄见了卷面上有一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