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琴音更加凄厉,青年四周似生无形气场,气流涌动,吹得他长发飞扬,猖獗之极。
楚长歌冷声道:“别人不晓得他,楚某又岂会不知。那小我凶险暴虐刚愎自用,夙来鄙弃天下,几近没有人入得了他的眼,乃至曾经说过:‘剑祖与我孰高?’,对当年纵横天下的一代剑祖多有不屑,究竟上他是气度局促,凡是能与他相提并论之人一概悔恨之极。试问如许一小我,只怕有人在他耳边提起剑祖二字都会使他雷霆大怒,又如何会派人篡夺剑祖遗物?”
楚长歌顿了一顿,持续道:“楚某心中迷惑,却也摸不透此事的来龙去脉,直到我到了衡山,碰到了苏长青。”
世人皆道此人傲慢之极,便要遣侍卫将他摈除下去,熟料天子反而大喊风趣,连道下方之人快快奏来。
夜里湿气很重,山风也格外凛冽,少年身材薄弱,嘴唇有些发白,不由紧了紧衣裳。
如果旁人见到秦伯牙真容,或许会崇拜,或许会震惊,但是剑神是何许人也,只是云淡风轻,随便批评。
楚长歌负手而立,望向黑漆漆的群山深处,只说了两个字:“等人。”
“说了半天,”楚长歌嗤笑道:“但是阿谁混蛋又在耍甚么诡计狡计,做甚么混账事了。”
“剑神如何确认必然有人会来?”秦伯牙奇道。
楚长歌淡淡道:“因为我在等。”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
楚长歌道:“想当年中间金殿一曲,惹得天子大怒,通缉的布告随即撒布大陈各州,楚某想不留意都难。”
约莫亥时摆布,夜空愈发显得深沉,愁云暗澹,星光黯然,唯有半轮皎月透过乌黑的云层,撒下淡淡寒芒。
四周尽是不屑之声,青年淡淡一笑,双手如幻,纵情吹奏。
楚长歌悠然道:“苏长青不过是他的一条狗,这条狗平时不声不响,在徐州经商敛财,极少参与江湖之事,若非公冶玄的授意,这鼠辈哪有闲心来蹚这滩浑水。”
楚长歌早有所料,也不说话,只等秦伯牙说出下文。
过了半月不足,那幅引得无数江湖人士趋之若鹜的剑祖画像,毕竟未被找到。
秦伯牙也不觉得忤,声音有些沙哑道:“楚剑神谬赞了。”
话音未落,人已是出了琼华殿外,再也不知所踪了。
此事以后,天子惊骇未及,大怒之下斩了几十颗人头,同时抓紧宫中防护,恐怕阿谁没法无天的傲慢之徒再次摸进宫来。
一曲而天下惊!
秦伯牙道:“请讲。”
只是自那以后,此人就似人间蒸发普通,再也难觅踪迹,只留下“魔琴”之名,为世人津津乐道。
青年人一摆长袍,袭地而坐,五指抚过琴面,又道:“此曲名为‘万古苍苍’,道尽光阴荏苒,朝代更叠,曲风之悲切,非等闲人所能接受,诸位还敢听否?”
秦伯牙道:“那件事?哪件事?倒是想要剑神为鄙人解惑了。”
秦伯牙点头道:“本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