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衡说道:“我没有徒弟,这是我一名叔叔教给我的。”
当然,“顷刻芳华”久负盛名,人称天下第一剑法,这“终神秀十六剑”比不比得上临时非论,可它毕竟是云兮白的对劲绝学,现在被杨衡短时候内连学六招,
子桑青笑着应了,说道:“林伯,府里比来没甚么事吧?”
这林伯是府里的管家,多年来任劳任怨,将李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事无大小,亲力亲为,年逾古稀也是仍旧,深得李青衣伉俪二人信赖。
林伯笑道:“还是老模样,没甚么窜改。一起风尘,想必老爷夫人也是累了,中午非得让厨房老黄好好筹措一桌!”
杨衡闻声看去,见是云兮白,忙拱手道:“小子献丑了。”
见这小子怔怔不语,仿佛不知该如何接话,云兮白笑道:“咱俩投缘,你叫我云大哥就是。”
杨衡心中一喜,仓猝道:“请云大哥教我!”
还不到晌午,杨衡一人在屋子里有些无聊,起家出门,没走几步就见一颗柳树,因而折下柳枝,权当宝剑,自故耍了起来。
正自揣摩,只听有人说道:“练剑最忌讳的就是循规蹈矩,拘泥于一招一式,你再想一天,也是练不下去的。”
他是怀王的儿子,就应是顶天登时坦开阔荡,而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终神秀十六剑”是按照太华派的“毓秀剑法”演变而来,经云兮白去其荆布,留其精华,更加奥妙莫测,能力难当,在他本身看来,便是较之昆仑山那号称“天下剑法之樊篱”的“顷刻芳华”,恐怕也是不遑多让。
云兮白道:“我说敢就敢!”说着搂向杨衡肩膀,就似了解多年的兄弟普通。
杨衡悄悄苦笑,这位云大哥倒是利落,还是个自来熟。
之前怀王尚在,杨衡学的是治国方略,行兵之道,弓马也算纯熟,但对武功倒是一窍不通;怀王蒙冤后,他跟着楚长歌行走江湖,剑神教他剑法,他也只是囫囵吞枣,从未细心去学。
“你这小子,总这般客气做甚么?”云兮白佯装活力,他本就瞧杨衡扎眼,得知对方是怀王之子后,更是莫名增加几分好感,此来恰是想和杨衡说说话。
“杨小弟,我看你方才耍的剑法非常奇特,不知你师承何人?”竹林七友中,云兮白的剑法可谓是数一数二,便是放眼天下,也当在中上之流,以他的目光看来,杨衡刚使的那一招固然歪歪扭扭,但却饱含窜改之道,瞧着有些眼熟,故而有此一问。
何况,他再也不想如那夜普通,被公孙无止轻描淡写地一招制住,全无还手之力。
杨衡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偶然候聪明人钻起牛角尖来,更是一条路上走到黑,若无别人拉上一把,恐怕撞破南墙也不会转头。
他每使一招,都会说出招式称呼,只为让杨衡好记一些。
出乎他料想的是,杨衡随后便将这六招使了出来。云兮白看的一愣,不由心下暗道:“这小子难不成是个练武奇才?”
衡山以南三百里,便是“藺阳”。
云兮白也不是个刨根问底之人,再未几问,而是道:“你练剑需得学会变通,断念眼儿可不成。”
杨衡作为客人,被安排在一间高雅客房,房间里宽广敞亮,洁净整齐,明显有人常常打扫。
李府坐落在长盛街中心,门前是阛阓,行人来交常常络绎不断,呼喊声此起彼伏。未到家门,李月儿就嚷着道:“爹爹,我要吃糖葫芦!”
杨衡道:“小子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