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妮的手已经碰到了打扮台上的铜镜,听到卫平的问话,俄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忍痛道:“冬妮有错,该当受罚。”
冬妮慌乱地说道:“没、没甚么。”
明天傍晚,从城外庄园返来的刘氏看到宝贝儿子醉得不省人事,天然是大发雷霆,将肝火全数宣泄到了卖力照顾卫平起居的冬妮身上,打了她十板子,并且奉告她,如果卫平有个三长两短,就让她陪葬!婢女也好,家奴也罢,都是仆人的私有财产,仆人能够随便措置,不需求承担负何任务。以是,刘氏如果真让她陪葬,她底子没有任何抵挡的余地。
但是现在,卫平看着头顶上那些红色帐幔,却感受是那样的实在。更要命的是,固然屋子里异香环绕,却粉饰不住浓浓的酒味。要晓得,他就是因为喝得酩酊酣醉,这才睡着的。究竟是梦境,还是实在的天下,卫平不敢肯定。他下认识地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剧痛传来,忍不住“啊”的惊呼出声。
卫平醒来时,发明本身正躺在一张坚固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富丽的锦被,头顶是大红的帐幔,屋子里烛光摇摆,异香环绕,一如他在梦里所见到的景象。在阿谁梦中,他见到本身转世投胎,托生在三国曹魏咸熙年间河东闻喜县一户姓卫的人家。
“冬妮,你如何在这里?”卫平转过甚看了一眼,在他的床边跪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这个女孩在刚才阿谁冗长的梦境中曾经多次呈现,是他的贴身侍婢,以是卫平脱口便叫出了她的名字。看到梦境中的女孩呈现在面前,卫平确信本身不是在做梦,他真的到了晋朝初年。至于如何来到这里,是灵魂穿越,还是转世投胎,他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他现在的脑筋里融会着本身宿世的影象和阿谁跟他同名同姓的十三岁少年的影象。两股影象交叉着,让他分不清本身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