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却吃了一惊,仓猝提示道:“公子……”
卫平神采一敛,沉声道:“此人是谁?”
卫岘的目标只是先把卫瑾留下的财产骗到手就行,那里管得了那很多,天然是满口承诺,点头道:“放心吧,老夫支撑你。等忙完了你父亲的丧事,我就安排人手来领受那些店铺。”又大义凛然地说道:“你刚才说的不错,我们河东卫氏本是一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不管谁来管?这几天,老夫便住在这里,帮着摒挡后事。”
尊卑有别,李成这个管事说到底毕竟只是个家奴,面对卫岘的呵叱,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退过一旁。
卫平摆了摆手,制止了李成,沉吟道:“不过,小子总有一天也会长大成人,也会独当一面。以是,父亲留下的这点家业,小子也不好不闻不问。”
另一方面,卫平在查对各家账目标时候已经发明,各家店铺的资产已经十不存三,此中的七成都被卫瑾抽走了,说是要去做一笔天大的买卖。恰是这笔天大的买卖给卫瑾惹来了杀身之祸。而这笔天大的买卖究竟是甚么,就连刘氏都不清楚。但不管如何说,这些财产的代价已经远远不如卫岘的想像。即便把它们交给卫岘,卫平也没有多大心疼。至于卫记酒楼,不但买卖火爆、日进斗金,并且承载着卫平的一个目标,这是不管如何也不成能交出去的。
卫瑾长年走南闯北,经历丰富。既然他此次做的是天大的买卖,天然会更加谨慎。遵循田华的说法,他们每天甚么时候解缆,甚么时候住店,挑选哪条门路,全在卫瑾肚子里,别人底子不成能晓得。而那伙盗贼竟然能够事前设下埋伏,明显是有内鬼通风报信。而这一次,大多数人都死了,能够活下来的,就最有怀疑。
现在,看到卫瑾这一支只剩下幼年的卫平,卫岘便忍不住动起了心机,拉了卫平的手,道:“平儿,你年纪尚幼,令尊的这些财产只怕管不过来。老夫想从族中给你请几个帮手,你看如何?”
…
就在卫瑾的棺柩运返来的第二天,卫岘带着卫苞、卫铄这对孙子孙女来到了闻喜。卫岘身为卫氏族长,卫瑾亡故,他天然要来凭吊一番,趁便看望一下孤儿寡母。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现在连寡母刘氏都已经走了,只剩下孤儿卫平。
开弓没有转头箭,卫岘既然已经打起了卫瑾产业的主张,天然不成能因为李成的一句话便偃旗息鼓。他把脸一沉,冷冷地说道:“老夫在和你的主子说话,你插的甚么嘴!不幸我那侄儿英年早逝,你们这些主子就不守端方起来,叫我如何放心得下平儿。”
卫氏家属嫡传的三支,卫瓘一支最“贵”,卫瑾一支最“富”,而卫岘这一支日子却过得紧巴巴。恰好身为族长,很多面子上的事情还必须撑着,卫岘很有些不堪重负。前次卫平送去的五百两银子总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但坐吃山也空,对于一个大师族来讲,戋戋五百两银子又算得了甚么?卫岘还得另寻门路。
“既然不当讲,那就不要讲了。”卫平悄悄挥了挥手,说道,“李管事、陈管事,我晓得二位是为我好。我呢,也是心中稀有。有句话请你们记着,人欺,天不欺!该我的毕竟是我的,即便现在落空,将来总有一天我还是要拿返来的。”
陈安神采难堪起来,小声说道:“是聂老!”又道:“小的已经在他家四周布下眼线,如果有甚么风吹草动,立即报于公子。”
陈安仓猝说道:“回公子,已经弄清楚了。当初连老爷在内,一起前去城阳的共一百零五人,而李管事带返来的骸骨只要一百零三具。除了田华半路内急,幸运逃得一命以外,另有一人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