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伴计却嘿嘿笑道:“恰是因为到了年关,才没有上房。我明天方才把几间上房打扫洁净,如果明天给你们住了,少不得又要辛苦一遭。我看,你们就在东边那几间姑息姑息吧。”
卫平这才明白老徐为甚么说办不了过书,敢情狗娃并不是他的家奴,在官府也底子没有登记。当然,摆布只是十两银子的事罢了,卫平也没有放在心上,点头道:“掌柜的,你可知他家在那里?”
进了堆栈,掌柜的态度却跟刚才阿谁小伴计判若两人,满面堆笑地说道:“客长,小的先带你去看看上房?”
他和狗娃看上去倒是春秋相若,实在他的心机春秋早就过了而立,所谓做个玩伴只是遁词,让狗娃能够放心罢了。
那边,田华却不断念,又说道:“不管如何,你得腾一间上房出来!我们能够加钱!”
实在,在外人眼里,他也只是个少年,问出如许老练的题目财合适他的身份。以是,掌柜的底子没有在乎,自顾自地持续说道:“唉,这孩子也怪不幸的。可惜被老徐抢先了一步,要不跟着我,我也不会叫他吃这么多苦。”
这家堆栈最大的上风就是占了得天独厚的天时,那些来不及度过黄河的客商被迫滞留在这里,只能住到他家。但现在是寒冬腊月,黄河上早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雪,车马完整能够直接通过,那里另有多少人会来住店。何况现在还是年底,出行在外的人本就少之又少。
本来,这狗娃看上去倔强浑厚,实在并不傻。每次被老徐殴打,他就会装晕或者装死,要不然也不能撑到明天。并且在颠轸坂糊口了这么久,对村庄里的人是甚么德行,他也清楚得很。现在能有机遇跟着卫平分开这里,他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