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朝堂上产生的那些事情,贾充也不想奉告卫平,只得摆了摆手,道:“这是功德,那处别院你也能够改成闻喜侯府了。如果有人问起,只说是老夫卖给你的便可。”
天子旨意一下,如果再要推让,就有抗旨不遵的怀疑。卫平对于这个年代的律法还不甚了了,对天子也有些许害怕,倒也不敢多说,正待躬身辞职,却一眼瞄见卫瓘的奏章上写着几个大字:劝上伐吴疏。
卫瓘并没有因为卫闰幼年而对他的话置之不睬,反而搁动手中的奏章,沉声问道:“贤侄,此言何意?”
卫瓘当然不能奉告他,皇上赐下这个亭侯的爵位,是因为本身立了大功。也不成能奉告他,这个亭侯的爵位本来应当是本身儿子的,只不过本身不能替他父亲报仇,心中有愧,这才转给了他。不过,帮卫平谋来一个亭侯的爵位,卫瓘便觉心安了很多,也就不想对卫平解释太多,便把那份方才写完的奏章又摊了出来,挥了挥手,道:“皇上旨意已下,你就不要再推让了。老夫另有要事,你先归去吧。”
书房里,卫瓘正在奋笔疾书,给司马炎写一份奏章。灭蜀之战今后,晋代魏而立,又颠末几年的疗摄生息,国势日强。在卫瓘看来,已经到了伐吴的合适机会。固然朝中大臣对于要不要讨伐东吴,构成了截然分歧的两派定见。不过卫瓘却明白,司马炎把他从辽东调返来担负尚书令,恐怕更大的启事就在于他是果断的伐吴派。
连贾午都是他的人了,对那处宅子究竟是姓卫还是姓贾,卫平天然不甚在乎。只是感觉因为本身的一番话,却害得贾充弄污了奏章,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仓猝拱手道:“岳父大人,可否由小婿替你重新誊抄一遍?”
毕竟面前这个少年是要跟本身女儿过一辈子的人,贾充也想看看卫平的才气如何,不由点了点头,道:“也好,老夫刚巧有些累了,你来誊抄一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