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兰的眼角余光早已留意到崔煜的冲动和镇静,内心不由得生出一丝歉意。既然对他没有那份情意,还是别让他曲解的好。无端端的吹乱人家的一池春水,实在不刻薄。
崔煜忽的叹道:“提及这个,我就想起了顾四公子。当年他连中三元,才十六岁便中了状元。真让人不堪神驰之!”
十月的秋闱是乡试,考中了便有了举人的功名。来年的春闱是在三月,如果考中春闱,便是进士。接着另有殿试,殿试前三甲便是状元榜眼探花。有了进士的功名,再经吏部测验提拔,便能够任职官员了。
他没来得及看清楚阿谁少女的脸,可那双沉寂若水的斑斓双眸却紧紧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两人敏捷的又各自移开目光。
怪不得崔煜对她一见倾慕了!
他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统统的心机都摆在了脸上。RS
……
郑君彦定定神,笑着问道:“这倒真是巧了,如何会在街上结识的?”
两人文绉绉的你来我往的客气,听的叶清兰和叶清宁都悄悄好笑。
那副少男春情萌动的害臊模样,实在是风趣极了。
郑君彦忙自谦几句:“那里那里,我比崔兄要差的远了。以崔兄的才学,必定会在本年的秋闱中大放光彩。”
叶清兰欣然应了。再这么待下去,真不知崔煜还会说出甚么话来。还是快些去听戏好了。起码也能先躲开崔煜。
郑君彦一听到爱惜玉的名字,神采也有些黯然。
叶清兰恨的牙痒。也不知该气叶清宁的自作主张,还是该恼崔煜的不见机。
崔煜在国子监里但是大大驰名。读书勤奋,资质又极高,熟读四书五经,张口引经据典,文章做的极好,常被夫子奖饰。
一提到慈云寺,叶清宁的笑容蓦地淡了下来,垂下了眼睑。
提及这个,崔煜有些赧然,红着脸说道:“那天我从国子监出来,筹算回家。在半途不谨慎撞到了一个货郎,把他的货担子撞翻了。那货郎非让我赔他银钱,不巧我又忘了带荷包。那货郎见我身上戴着一块玉佩,便又对峙让我把玉佩陪给他相抵。那块玉佩是母亲所赠,实在不能抵给他。我便和阿谁货郎商讨,留下住址,我他日上门还钱。可阿谁货郎就是分歧意。幸亏顾世兄路过,为我付了二两银子。不然,真不知该如何结束……”
一提到顾熙年,叶清宁的笑容俄然有些生硬。郑君彦大抵也因为顾熙年想到了爱惜玉,眼里闪过一丝欣然。
就像做贼被抓住了似的,既心虚又难堪。
叶清兰只好笑着解释道:“那一天是去慈云寺,我和惜玉表姐坐在同一个肩舆里。不巧被人群拦住了,以是顾表哥又返来为我们得救。顺手帮了崔世兄一把。”
自小到大,她身边从不缺倾慕者。漂亮的诙谐的帅气的开朗的男生见的多了。可像崔煜如许青涩稚嫩又纯真的男孩子倒是绝无独一。
叶清宁倒是悄悄松了口气。固然逗崔煜挺成心机,可郑君彦恰好也在,这半天她底子就没勇气正眼看他。当然,他也没勇气看本身就是了。
秋闱春闱每隔三年才有一次,错过这一回,就得再等上三年。是以,统统学子都殷殷期盼着科考。
叶清兰平生第一次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崔煜,公然是书读的多了。在为人办事方面,的确呆的能够。莫非就没听出她刚才是在直言回绝吗?
叶清兰胡思乱想个不断,忍不住悄悄瞄了郑君彦一眼。没想到,郑君彦也偷偷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恰好碰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