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颂轻抚她的肩头,并不想提起那一夜的事:“与你无关,这是我萧家男儿的命。不知何故,百多年前萧氏男人就象受了谩骂一样,没有人能活得过四十岁,先祖查根问底却也徒劳,曾经有几代人费了近百年的时候,寻了无数名医,都没有个成果。”
出城的路上薇宁已发觉出萧颂的气味弱且混乱,只是一段不太远的路,他的神采惨白如纸,强撑着陪她说话。上了船若虚子便开端筹措着熬药,各种药汁和补汤,直到这会儿他的脸上才有些赤色。
薇宁半合着眼,持续讲着她的事:“实在梦全都是假的,你笑得再高兴,梦一醒,该愁还是会愁,该痛还是会痛。”
她稍稍坐正身子,看着他道:“你的病。”
薇宁曾听若虚子说过,萧颂因为她刺的那一剑,迟误的肃除病根的良机,眼下的景象非常费事。她心中有愧,一向不敢面对这件事,现在却不能不问。
“属劣等奉小王爷之命,不让女人离岛半步。”王府保护严峻地看着薇宁,他们这两天受命值守,就是为的这一刻,可小王爷如何晓得她真的会走,而这个被他宠嬖的女子又为何要走?
“你不奉告我要去哪儿,我就拉着你陪我喝冷风。”
内里静悄悄地,浓雾犹未散去。她系好大氅衣带,刚走出几步,便被萧颂带来的十八名王府保护齐齐拦下,抢先一人扬声道:“请叶女人归去。”
他的气味仿佛给了她无穷安宁,靠着他浅浅眠了半晌便又惊醒,额上的发丝已被盗汗打湿,呼吸阵阵短促,大眼中尽是错愕。
没有人想死,他当时为了窜改萧家的运气尽力抗争,下江南寻名医,到现在名医虽在身边,但是他已经没有当初的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