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从国师,更有望成为国师的义女,以她如许的出身,此生另有甚么可求的,当然是紧紧跟随国师大人的脚步,忠心不二臣服于他。
“国师大人,您的意义是……”她吃惊于这句话的含义,昂首望了一眼,可只看到一张阴沉的面具,她在国师悠长地谛视中忍不住低下了头。
这是凤梧的房间,一入冬他便窝在房里,哪儿也不去,教唆着阿莫跑东跑西。国师府一年到头也没个客人上门,传闻本日府中来了位娇客,他也借口身子不适没出去见人。焓亦飞晓得他的脾气,送了薇宁后到他房中打了个转,天恒则找了大夫,还特地让史家娘子做了些适口的饭菜送过来。固然整日窝在房中,凤梧却逐步肥胖,大夫说了几句苦衷太重,神思过虑之类的话,留下方剂让他好生保养,天恒午后过来了一趟,陪着欣喜几句让他莫要多想,这才让薇宁摸错了房。
“你的工夫很好吗,那前次是谁被捆得不能转动?”
薇宁哼哼两声,甩开他扭身就走,却被焓亦飞一把拉了归去,再也甩不开,木着脸问:“焓公子可有甚么指教?”
他看起来乖觉又听话,薇宁却有些不安,直觉他不该这么好说话。
她没有踌躇,先往国师三位弟子的寓所潜去。照焓亦飞说的,除了国师,便只要天恒晓得宁柔在哪儿,白日她趁人不重视,在天恒身上沾了一点玉檀香蜜,这类香香味耐久,又很特别,只要他曾经去过宁柔的藏身处,那么这香就能带着薇宁去。
“如何,你又想说了吗?”
发着幽光的剑就搁在他脖子中间,凤梧瞥了眼道:“不消,我懒得起床开门。”
说是传闻,语气却非常必定,薇宁这个身份固然对外没有公开,可国师大人在宫中到处皆有耳目,天然能晓得。
他一开口,薇宁便晓得本身认错了人:“你不是天恒,他在哪儿?”
薇宁往门口处走了几步,俄然反身脱手,便窜至那埋没着的人身前,短剑出鞘横在那人颈上,森森冷意迫得他出不了声,跟着喝道:“天恒公子,获咎了。”
别的再无言语,国师盯着她的目光中有深深的算计,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阴冷,好一会儿才挥了挥手道:“去吧,我累了,就不陪你们用饭了。”
“传闻又有人闯出去了,要小的出来吗?”
此时外间有了动静,阿莫过来拍门:“公子,您在内里吗?”
烛亮光起,薇宁回身站到另一侧,制止影子落到窗户上,看了凤梧一眼后便移开目光,此时她也猜出来这个称呼天恒为大哥的少年,必然是国师最小的弟子凤梧。没想到他竟然长得这么好,天恒清俊,焓亦飞风仪出众,灯下的凤梧也是清秀到了极致,想是年纪尚小,纤细的身材还未长开,有些男生女相,怪不恰当初会送他去秋霖馆。
固然她想掩去内心的不甘心,不免面色一僵,国师愣住话头,细细地打量着她。夏季阳光透过窗格上的细纱,为薇宁柔滑的容颜渡上一层柔光,恍忽中国师将面前的她与影象中阿谁小小的面庞堆叠,口中喃喃隧道:“现在想想,陛下的发起非常风趣……叶薇,你懂我的意义了吗?”
这里应是天恒的住处,因为有股玉檀蜜香特有的味道在这里逗留的气味。内里动静这么大,没来由天恒不起来察看,除非房中无人。她一入房便扑向床榻地点之处,撩开床帐,公然床上无人,才放下悬着的心,却听得房中有道模糊的气味。
她把剑稍稍移开些,好让对方说话,岂料他也不挣扎,平静地同她道:“女人走错了,我大哥不在这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