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致远陪着她过了除夕,第二日大年月朔,两兄妹无亲朋可访,摆了桌宴席对酌。
过了一会儿,她略安静下来,凄声问道:“哥哥明知我倾慕于长卿公子,却还来问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兄长?”
可面前的气象让她震惊,仿佛看到连缀的火焰冲天燃烧,烧红了整片的黑夜……父辈们当初所图之事,幼年的她并不睬解,长大后她懂了,常常思及此事便心诽谤痛,底子不肯意去想此中的意义,她乃至感觉,就是这些大义害了他们,断送了很多个曾经安静战役的家。她恨这些事,恨那些争权夺位的人,现在,看到这统统,俄然感觉心中某个处所,仿佛有热血沸腾。
“真的想晓得?”石致远想了想,奉告她也无妨,今后总要晓得。
她仓促走畴昔,躬身道:“公主有何叮咛。”
肃王看了眼萧颂与德怡公主和乐融融的模样,领着肃王妃去给女帝存候。迩来他表示得很安份,将野心袒护的很好,很多臣子盛赞肃王忠诚纯良,有高祖遗风,就算他的筹算明眼民气知肚明,可谁也说不出个不好来。
正说着话,肃王来了。今晚女帝特地召了几位王爷与公主进宫为萧颂拂尘洗尘,成心热烈一晚。
她一脸震惊,不敢置信地站起家:“为甚么……畴前哥哥不让爹与肃王来往,说他是在与虎谋皮,现在你又如许?莫非你忘了,石家出事的时候,他是如何对待我们的吗?”
“不!”她凄厉叫出声,摔了面前的杯盆,父亲当时便想将她送入肃王府,没想到兄长也如许,莫非她就逃脱不了这个运气吗?
石富娘看着他,心中的哀思并没有少一些,泪水在脸上肆意流着,生为女子,为何要接受这么多痛苦。不知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如何过的,有谁会如她这般惨痛,任父兄摆布?
“另有,你不是长青会的人吗,又如何跟肃王交友上了?如果被阿谁风堂主晓得,如何得了,哥哥,你到底在做甚么?”
“国师求医到朕这里,朕只得准了,放心,若虚先生只是去看一下,常日还得留在静王府。”
她向来不以为本身能够等闲复仇,胜利或是失利并不首要,她是一把利刃,活着是为了在最恰当的时候给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致命一击。
江含嫣站在女帝身边,趁人不重视与肃王目光订交,忽听得德怡公主道:“江含嫣,你过来!”
萧颂望着姑母,内心有些发冷,这就是她的姑母,当年若不是她插手,萧春雪一定会弃父王于不顾,现在又何必假装善心。
她但愿萧颂不要怪本身,毕竟是她派人去接走了叶薇。
萧颂并不在乎这件事,他不晓得国师为谁请医,只是扣问了一下若虚子的意义。若虚子倒是无所谓,归正被萧颂困了这么久,也没筹算要走,并且这是陛下的意义,皇命难违,他去看看也没甚么。
说到静王,萧颂皱起了眉,他直言道:“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萧春雪,她不知为何回了静王府,求着父王收留她,前些日子我不在,父王不知如何想的,竟然留下了她。姑母,她是你的人,还是将她召返来的好。”
萧颂在小岛上住了些日子,不但没有把身子养好,反倒瘦了很多,眼里多了些虚空之意,见到女帝也是神情淡淡,依礼拜见以后,扯出笑对德怡公主道:“如何会忘了怡儿。”
石富娘想到一事,神采发白,苦涩地问道:“哥哥,莫非你也要将我送与肃王?”
固然静王并没有见萧春雪,只是容她留在府中,但是这让萧颂心中极不痛快。父王的决定他不好干与,这会儿对女帝提出来,想让她出面将萧春雪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