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话说的,三言两语就将崇侯虎的罪恶降到了“随声拥戴”,费仲尤浑果不愧是大奸臣。他俩平日里就与崇侯虎狼狈为奸,当年制作摘星楼时就没少跟崇侯虎一起从中贪污,崇侯虎若死了,他俩在朝中可就少了一分助力,以是这才出面相救。
这还得了,崇侯虎这德行的都被赦免了,其他诸侯却要丧命,哪有如许的事。
如此,四大诸侯就剩下父王以及崇侯虎。虽没达到狐狸大姐的全数算计,可也逼反了两大诸侯,倒也不错。
虽是轻叹,然夜深人静,三位诸侯听的清楚,父王急命人将那驿卒拿来厉声问道:“方才是你说我等明日要血染市曹吗?”
咦?难不成父王也是算到这此中关窍,以是才情愿以身犯险的。
这时候就能看出几位诸侯在朝中的人脉了。
孤晓得,小弟是云中子徒儿转世,为的就是能有一个合法且显赫的身份,参与今后大战,掠取他们神仙丁中所说的气运,度过那所谓的杀劫。但孤还是挺恋慕小弟的,固然与孤同是棋子,可起码能肉身成神,得个长生不老,而孤只能在抱憾中度过平生。
“如此,便独赦崇侯虎,退朝。”
时费尤二人出班奏曰:“臣启陛下,四臣有罪,冒犯天颜,罪在不赦。然姜桓楚有弑君之恶,鄂崇禹有叱主之愆,姬昌利口侮君,崇侯虎随众诬谤。据臣之见,崇侯虎素怀奸佞,着力报国,造摘星楼,沥胆披肝,起寿仙宫夙夜尽瘁,曾极力公家,分毫无过。崇侯虎不过随声拥戴,实非本心;若不分皂白玉石俱焚,是有功而与无功同也,民气一定肯服。愿陛下赦侯虎毫末之生,以後将功赎本日之罪。”
就在宴席之间,产生了两件事。
姜恒楚奏曰:“臣镇东鲁,寂静边庭,奉法守公,他杀臣节,有何罪可知?陛下听谗宠色,不念德配,痛加惨刑,诛子灭伦,自绝宗嗣,信妖妃诡计妒忌,听佞臣炮烙忠良。臣既受先王重恩,今睹天颜,不避斧钺,直言冒奏,实君负臣,微臣无负於君。望乞见怜,辨明冤枉,生者幸甚,死者幸甚。”
就在三位诸侯饮宴甚欢时,一驿卒叹道:“千岁啊千岁,尔等彻夜传杯欢会饮,只怕明日是鲜红染市曹,不幸啊,不幸。”
“过吗,这还是轻的,如果在我部下,非叫他身首异处。还给他脸了。”
狐狸大姐赶快命媚儿与琵琶mm化作驿卒与姚福,将纣王要杀四大诸侯的事奉告他们,让他们尽早防备,狐狸大姐同时也做好吹纣王枕头风的筹办,她有信心只要能迟延个一时半刻,纣王保准不会杀了父王。
到时候三大诸侯都举旗造反,独剩下父王一起,只需看他们与纣王鹬蚌相争,父王比及两方筋疲力尽之时出来捡个便宜就能坐拥这大好江山,岂不快哉。
崇侯虎极其不满,大呼道:“鄂崇禹你出言傲慢!我和你俱是一样大臣,你为何席前这等欺侮我?你有何能,敢劈面以诬言污我!”
第二日,四大诸侯觐见纣王,两本上奏。姜恒楚一本奏,其他三大诸侯合本奏。
纣王杀妻一事对四大诸侯严格封闭动静,也不晓得父王是如何想的,假装不知,还与其他三大诸侯饮宴。
姜恒楚言道:“罢罢罢,莫让一条恶犬搅了兴趣。来啊,为我等重设一席。”
南伯侯鄂崇禹向来是心直口快,嫉恶如仇,现在跟这多行不道的崇侯虎同桌用饭,免不了对他横眉冷对,言语冲犯。
“崇贤伯,大臣大打脱手成何体统,夜深了,且归去睡下。”姜恒楚身为国丈,说话自是有分量的,崇侯虎只恶狠狠地瞪了鄂崇禹一眼,拂袖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