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男人将人扶稳,低声提示道:“这但是在公堂上,成甚么模样……”
他开初还不明白殿下的真正企图,直到这和尚说出甚么“触怒神灵”的话,以及紧随而来的“护城河吃人了”的说法――
“贫僧不敢有此妄言,只是现在恶兆之下,这位施主多数是凶多吉少了。”
“有大国师在,这恶兆必定能够得以化解!”
“不是说被护城河吃了么……如何又活了!”
未几时,就有一名手臂上裹着伤布,肤色赤黑的中年男人呈现在世人的视野当中。
和尚极力保持着面上的安静,念叨:“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实是万幸。”
“昨夜我见雨势大,便没下水,只在船舱内歇息……可谁知俄然听到有一辆马车冒雨来了河岸边,不晓得是干甚么的,我就想上前去瞧瞧,可才下了船,就有一人朝我而来――手里头还举着剑!”
“毫无根据之事,还请施主休要胡言乱语,倒置吵嘴。”和尚语气微冷:“即便这位渔夫是为人所害,可与我师父又有何干系?再者,护城河边现血光,本也是恶兆之一。更何况,河水泛红此等前所未有之事,已可见神灵大怒之意……施主这般冥顽不灵,不知改过,就不怕遭天谴么。”
和尚几近忍无可忍,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藏在袖中的颀长银针。
“都说削发人慈悲为怀,谨言慎行,师父仿佛有些分歧平常啊。”
合着‘吃人’的底子不是护城河,而是人?!
程然已叮咛了衙役去后院将人带上来。
听着程然这意味不明的话,运筹帷幄的和尚并不介怀。
程然微一挑眉:“师父又有话说了?”
事情生长得太快,妇人有些不大能反应的过来。
“……”和尚面不改色隧道:“护城河呈现如此恶兆,必是神灵降罪示警,还需及时作出应对之策才行。贫僧愿回大永昌寺,携寺中和尚前去出事之处,诵经超渡亡灵――至于此等大凶之兆要如何化解,还需待师父出宫以后,再设法应对。”
不就是讲正理嘴硬吗,这本就是他平日里善于的,不消人教也是信手拈来。
而该说的已说得差未几了,程然看向那妇人道:“刚巧昨夜我部下的官差救下了一名渔夫,你无妨先瞧瞧是不是你丈夫。”
听着身后百姓的拥戴及奖饰声,大有一种存亡尚不明白的丈夫行姑息要被强行超渡的感受的妇人有些手足无措。
和尚垂眸道:“那贫僧先在此等待动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