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是谁,程然眼皮一阵狂跳。
与对方的目光交汇一刻,程大人当即了然了——友军到了。
和尚眼神微变,目光暗淡不定地看向张敬。
“师父且慢。”
和尚垂眸未再多言,便要回身拜别。
说来偶合,他家中有一子,想考一桐书院好久了,若能借此在这位张先生面前留些印象也是好的。
“戋戋一人,莫非当真有体例能叫河水变红?!”
此针细若无形,却有剧毒,他只需以此针射入对方颅内,便能使对方当场暴毙,再不能出言煽动听心,且还可将此粉饰成是神灵降罪……
有些茫然的苏公子不着陈迹地看向人群里的阿荔。
程然客气隧道:“张先生如有高见,但说无妨。”
程然道:“说吧,如何?”
程然啧舌又肉痛。
“是。”
却见对方朝他翻了个白眼。
“大人……”纪琤施礼,眉眼间有些踌躇之色。
程然听得讶然。
半晌后,有一名男人站了出来。
张敬说着,向人群中道:“闻之,将东西交由大人和这位师父过目。”
“是否为歪曲,另有待查证。至于河水变红之事的本相,本官亦会着人彻查到底。”
而果不其然——
程大人压下心底不应时宜的喟叹,细细看了那瓶中细砂。
“旁人说甚么你们便信甚么……”那年青的文人轻叹了口气道:“真恋慕你们这类一有风吹草动就跟着摆动的脑筋啊,平常都不消本身思虑,必然很轻松吧?”
张先生晨早路过护城河,见河水赤红,感觉风趣,而命仆人顺手拿出了一只贵重罕见的琉璃瓶来装河水……
和尚定睛望去。
一旁的和尚看着俄然呈现的张敬,哪怕对方所言并非是在附和苏公子,可贰心底仍出现出不好的预感。
方才听对方姓张,本觉得来了个帮手的,他的嗓子终究能歇歇了,可如何上来就拆他的话?
“河水变红之事,确非妖术使然。”
可对方是一桐书院的,他也不是敌手啊。
然只半晌的,他却又缓缓用手指将针推了归去。
和尚朝着程然行了个佛礼,道:“大人,此人空口歪曲,无半分实证,还请恕贫僧没法作陪——贫僧还需当即着人将护城河异象奉告师父,以尽早寻求处理之法。至于此人无凭无据之下,妄议诬告当朝国师,该当如何措置,贫僧信赖大人自有公断。”
竟是如此地好学而擅研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