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这类事情,本就讲究一时闹至颤动,在世人没有防备之下扰乱民气……毕竟世人多愚笨,待越传越偏离实际以后,哪怕再有人出来辟谣也是无济于事——这便是谎言的好用之处。
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问话声,程然也不急着拍惊堂木了。
眼下最紧急的关头,除了那红砂的来路以外,另有昨晚向渔夫动手之人——
俄然听到此处,本筹算要拜别的和尚心中一阵慌乱。
暴雨之夜,隐人耳目地将红砂运至护城河上游,因不想局势败露,干脆在伤了那渔夫以后又将人抛入河中,趁便制造出所谓护城河吃人的假象……
本来竟另有这等奇事!
他算是看出来了,不管他如何说,对方都有应对之辞,且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置于火架之上来烤……多说多中骗局!
可这俄然呈现的师生二人,明显意在将神灵发怒的说法扼杀在摇篮当中!
先前站出来辨认红砂的男人思考了半晌后,俄然进步了声音道:“大人,草民半月前,曾得见云氏商号从城中运出过量量红砂岩!”
“这和暴雨有何干系?”和尚悄悄抓紧了手指。
此言一出,百姓们纷繁看向了他。
这红砂无疑就是破案的关头证据。
是啊,说到底河水变红才是最让人不安的。
这名衙役乃是他的亲信,此时走近了两步,低声道:“大人,来的是昨夜那人……说是将诡计殛毙渔夫的凶手抓来了!”
程然正想着,一名衙役俄然快步走了出去。
他将大抵所知申明,程然当即着人分了两路,一起去调取出入城货色薄,另一起则是去请了云氏都城分号的人。
和尚还想挣扎着再说些甚么之时,只见那门生又朝着半信半疑的百姓们笑了笑,端是夷易近人,扬声道:“说来,这当真算不上甚么怪事,诸位委实不必惶恐,河水变红罢了,在我的故乡经常能够看到!”
须得晓得,废除谎言这类事情,是越早越省力。
“我想起来了……”
和尚面色还算平静隧道:“施主您方才也说了,细砂会沉于水底,此时却无端漂泊于水中使河水变色,这莫非还不敷非常吗?”
有些事情虽极隐蔽,可他作为都城府尹,少不得要暗中帮手查办,是以也早就获得了一些风声。
和尚正思考着脱身之辞时,只听张敬向程然道:“程大人,如此大量的红砂,来路想来并不会难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