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么做,是要定贫僧的罪吗?”
见自家师父不说话,遂又拍着马屁道:“公然甚么都瞒不过师父的法眼。”
王守仁紧接着又道:“再者说,此番并非是师父主动插手,而是到了最后关头,有人求得师父出面互助,师父即便应下,也只是顺服天意罢了――当今太子殿下意不但在于止乱,更欲在于止乱当中,减消伤亡,如此不恰是佛家的好生之德吗?”
……
他声音安稳暖和地说着,而后施了佛礼,缓缓分开了此处。
他竟被说得有些心动了。
王守仁闻言,当即拱手一礼,道了句“多谢师父”,另又叮咛主子好生接待,本身则是回身大步分开了书房。
“殿下言重了。既是殿下之意,贫僧自当遵守。”
“确是有一事想求师父帮手……”
当初他挑选再等一等,不就是为了观察情势么?
他还要赶回东宫措置其他事情,京中迩来四周都不平稳,需求措置的题目远比大要看到的要多。
“微臣听福公说,殿下的肩膀受伤了,不知伤得重是不重,可需微臣替殿下察看上药?”
祝又樘下认识地点头。
继晓笑了笑,道:“可殿下怕是不知,贫僧明日一早,还需入宫替陛下诵经。”
终究知名大师微微叹了口气。
此时,身后俄然传来一阵被风带起的凉意。
局面不知怎地就堕入了这名为“去也行,不去也行”的难堪地步当中,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苏家公子并无实证在,两边各执一词,然因继晓也无切当证据能够证明当日朝晨不在城中,是以此案唯有容后再审。
“据吾所知,父皇之以是需求国师进宫诵经,是因难以入眠之故,而眼下父皇已经熟睡,信赖明日也用不着国师入宫了。”祝又樘道:“当然,如果父皇成心传召,吾也断没有事理禁止――是以,国师只需在府中等待传召旨意便是。如遇父皇召见,自会有人护送国师进宫。”
再者――
“这些事情,本不必我来多做插手……有人乱世,便有人救世。我这世外人,冒然插手反而不妙。”
清羽一步步紧跟在其侧。
而他倒是好久未曾体味到这般处境与滋味了。
“还是看一看吧。”
知名大师搁下茶盏问道。
知名大师动了动眉毛。
或许他与他那位师弟,也该见上最后一面了。
王守仁纹丝不动,未曾转头,连眼神都无涓滴变动。
“你既都能看出是最后关头了,为师也不见得能帮上甚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