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王家公子闭门格物的动静传得到处都是,凡是为师还没聋透,想假装听不见怕是都难。说吧,但是有事寻我?”
祝又樘折身回了殿中。
一时候,官宦后宅,茶馆街尾,所谈最多的便是此事,继晓在百姓心目当中所谓神佛降世的印象可谓是岌岌可危。
“吾只当方才已经说明白了,待到案情本相明朗以后,若确与国师无关,天然会还国师自在。”
次日,继晓前去京衙与苏家公子对证,自是又引发了一阵热议。
知名大师搁下茶盏问道。
“那为师去一趟便是了。”
知名大师默了默。
此时,身后俄然传来一阵被风带起的凉意。
他声音安稳暖和地说着,而后施了佛礼,缓缓分开了此处。
“微臣听福公说,殿下的肩膀受伤了,不知伤得重是不重,可需微臣替殿下察看上药?”
知名大师动了动眉毛。
这句话让继晓回过神来。
“这些事情,本不必我来多做插手……有人乱世,便有人救世。我这世外人,冒然插手反而不妙。”
或许他与他那位师弟,也该见上最后一面了。
而他倒是好久未曾体味到这般处境与滋味了。
再者――
继晓笑了笑,道:“可殿下怕是不知,贫僧明日一早,还需入宫替陛下诵经。”
小时雍坊王家公子的院子里,倒是出奇地温馨。
宫人正行动极轻地清理着殿内狼籍。
只不过,依眼下景象来看,打算还须再提早些了……
“确是有一事想求师父帮手……”
程然经太长久的惊奇以后,慎重应下:“微臣――领命!”
是以,暗中与明面,都不能留给对方趁机反叛的机遇。
继晓大要一派安静,内心实则因计齐截再被打乱而躁怒之感丛生。
他竟被说得有些心动了。
他这梅也格了数日了,总不能就这么打水漂了吧?
王守仁紧接着又道:“再者说,此番并非是师父主动插手,而是到了最后关头,有人求得师父出面互助,师父即便应下,也只是顺服天意罢了――当今太子殿下意不但在于止乱,更欲在于止乱当中,减消伤亡,如此不恰是佛家的好生之德吗?”
但也愈发让他必定本身的决定公然没有错――
清羽一步步紧跟在其侧。
刘福上前来向施礼,未言别的,只朝着祝又樘微微点了点头。
蓁蓁说得极对,现在城中氛围特别,利弊共存,民气初得安稳,恰是“肇事”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