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某行事自问问心无愧,若谢尚书执意难堪,请便就是。”
朱希周本日还要倒过来讲她这个正室夫人冥顽不灵,不知改进――是要她改成佘鹭那模样?那呕死人不偿命给她提鞋不配的蠢货也配叫她去学吗?
谢迁听罢,眼中笑意更深了。
只是她自幼怕蛇,等闲不提阿谁字。
她家女人啊,向来是不亏损的……
“你无病在身,要这安然符何用,拿来。”朱希周已朝她伸出了手去。
两边对视着,中间隔了七八步远,仿佛他和佘鹭才是一对恩爱佳耦。
他敢来,她就敢泼。
凡是她的性子软一些,他也不肯意每日同一个女人针锋相对!
无病在身?
“春季寒凉,夫人连伞都不肯撑,如果着了寒气可如何是好……不管如何,身子才是最紧急的――这话您不是还经常拿来叮咛皇后娘娘吗?”
徐婉兮也感觉他很奇特。
“夫人的手如何了?”
莲姑行动轻柔迟缓地替徐婉兮揉动手,哑着声音道:“女人刻苦受累了……”
“谁说我是求来给你的?”徐婉兮嗤笑一声。
徐婉兮靠在椅中闭着眼睛低声说道。
“姐姐这说得那里话,mm只是昨夜做了个梦,是神仙指引着说,要来开元寺寻主持方丈,求得一枚安然符,日夜戴在身上,方能保胎儿安然……”佘鹭强忍委曲地笑了笑:“谁成想却在此处碰到了姐姐,而姐姐又求得了安然符,想来这恰是我们朱家的造化。”
天垂垂黑了下来。
朱希周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那种浑不在乎却又带着讽刺的神态刺得他眼睛疼。
那些话一字一句仿佛都在往贰心底最忌讳的角落处刺去。
若只是平常妾室姨娘,本也不值一提。
想到本身不久以后亦要被调去户部,到时面前之人便是本身的上峰,朱希周心中各式不满,却又不得不让本身沉着下来,朝着对方拱手道:“那便多感谢尚书提示了――”
可那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