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有错,请二老爷二太太惩罚。”
这么想着,张秋池的眼睛越来越红,攥紧了拳头,泛白的骨节死死地抵在冰冷坚固的地上。
这底子说不通。
可这般庇护,要他如何消受!
她狠狠地掐了掐本身的手心,提示本身不成有妇人之仁。
“是不是因为我?”
见他神情冲动,仿佛决意要迫苗姨娘说出本相,而苗姨娘更是决意不肯说,一向在旁张望的张眉寿在心底轻叹了口气。
“此时已无旁人,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开口的是宋锦娘。
苗姨娘听着儿子的诘责声,眼泪成串坠落,却只能无声点头。
“二老爷……”她的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眼神也有些慌乱。
“妾身……无话可说。”苗姨娘低着头,闭了闭眼睛。
“父亲,母亲,姨娘体弱,儿子愿替她领罚!”
现在这般直接要将人逐出府去,可谓令人吃惊。
“父亲!”
“不说便罢了,说与不说,本相已是一目了然了。”宋锦娘眯了眯眼睛,如有所思地说道:“但你宁肯受罚也不肯站出来指认一小我人皆已看得一清二楚的本相,究竟是怕得甚么?”
宋氏紧紧拧着眉心,沉声说道:“你若当真感觉本身有错,便将真相说出来!”
“池儿,这都是姨娘一小我的错误,与你没有干系。”她垂泪道。
苗姨娘跪在那边转了个身,面向张峦一家三口,未语先叩首。
他不是没给苗姨娘为本身辩白的机遇,乃至与她明说了会保她全面,可她仍执意包庇柳氏,且本日之事已然触碰到了他与老婆的底线,这要他如何能忍?!
见他如此,张眉寿不由地心头一紧。
“二老爷的话你们没听清吗?还不快将人带下去!要由她磕到甚么时候?”宋氏对一旁迟疑张望的婆子说道。
苗姨娘埋没在衣袖下的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宋氏抿紧唇,眼底一片冷然。
此时,一向站在内里的少年冲了出去。
他仿佛堕入了一个艰巨而难堪的死局当中。
不管如何,到底苗姨娘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事出有一便有二,他绝容不得一个算计他的正妻、叛变二房且心机隐晦凶险的人再持续留在身边!
她不能被赶出张家……她并不怕一人孤苦,但她怕儿子而后无人相护!
向来心软的宋氏垂垂感觉有些不忍,乃至生出了不幸她的心机来,可转念一想她宁肯如此也不肯指认柳氏,又不由气从心来——何况,当年就是这个横空呈现的女人毁了她原有的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