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她不解释,与她做了一辈子好朋友的张眉寿又岂会想不到。
“就是元家人将她送来给我措置的。”徐婉兮眼中闪过不屑的神采:“他们话说得可满呢——说是要打要骂要罚都由我来,只要我解气就好。”
张眉寿听得一怔,是感觉这个名字透着熟谙,却一时又想不出是谁——且这类熟谙并非是幼时同在小时雍坊中的原因,而仿佛是厥后她常常会听到的一个名字。
张眉寿想了一起,直到来到定国公府门前,昂首瞧见了“定国公府”四字匾额,方才恍然大悟!
张眉寿正待发问之时,徐婉兮已带着她来到了一旁开着一条小小裂缝的雕花窗棂前,小声地说道:“你瞧瞧,是不是很解气?”
定国公府的行动倒是不慢。
见张眉寿似笑非笑地点头,徐婉兮悄悄松了口气,又补道:“当时那般惊险,想想就后怕——我这也是给你出气呢。”
“那蛇是别人野生的,等闲不会进犯人的。我可跟元三不一样,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若不然,我就是重重赏她百十个巴掌,将她的脸给扇肿了,元家人也不敢说甚么。我这是宽大仁慈,给他们元家人台阶下呢……”
她倒不晓得元棠自幼竟就与婉兮这般不对于?
徐婉兮闻言俄然转头对身边的大丫环莺姑说道:“瞧,我如何说来着,这最多是骗三岁小孩儿的话罢了,我们七八岁的已经不会被骗了!”
“甚么好戏?”张眉寿一瞧她因对劲而微微上扬的眼角,便知她必定又玩弄人了。
厥后,待徐婉兮的父亲徐明运过世以后,元氏对徐婉兮的不满和针对更是不加粉饰。
她也很猎奇这个宿世并没有被揭开的答案。
张眉寿还未靠近,就听到了女孩子失控的尖叫声。
“元家人说是曲解,说那诱蛇粉不知怎地被家中丫环拿错了,夏季蚊虫多,丫环本欲给元三带上的是摈除蚊虫的药粉。”
张眉寿笑了笑,却问她:“可查清楚她这么做的启事了?”
婉兮虽脾气张扬高傲了些,偶尔看似放肆,可向来没有甚么真正的坏心眼儿。
而在不远处的一张梳背椅上,竟盘着一条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的大花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