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被提示的几人一时处境难堪非常。
难堪他?
“不必如此费事,本日倒是我来得冒然——然我此番前来,恰是寻张贤弟来了。”
他竟都没听二房提起过!
“不是传闻定国公世子来了吗?如何,难不成还难堪你了?”
余光瞥见张彦假笑的丢脸神采,张峦心中莫名优胜。
咳,他就是用心卖个关子,借机气一气大哥。
“这是那里的话。”定国公世子笑着说道:“前些日子小女在私塾中被蛇所咬,幸得贵府三女人相救,这才未吃惊险。互助之恩,自当上门相谢。”
这句张贤弟让世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张彦的心态完整崩塌了。
定国公世子见张峦如此神情,也有些惊奇:“如何,贵府三女人未向家中提及此事吗?”
“这话如何说?”定国公世子不解地问。
定国公世子?
待王华等人皆与定国公世子一一行了礼,他便笑吟吟隧道:“二弟三弟,你们且还是先行下去换衣罢,世子自有我来接待。”
张彦这么一想,心中才略微舒畅了一些。
张老太太当下赏了很多物件儿让人送到愉院。
特别是张彦,更是在心底大吃了一惊——方才他与定国公世子酬酢时,定国公世子只称呼他张翰林,透着股陌生,怎到了二弟这儿就成了贤弟了?
不就是拍马屁吗,才看过猪跑,谁学不会?
柳氏听得惊奇极了。
这等机遇自家女儿想都不敢想,如何恰好老二家的另有人争着抢着带着去?
定国公世子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打趣般说道:“令爱倒是施恩不图报——此事按理来讲早该登门伸谢的,只是迩来内阁事忙,难以脱身。失礼之处,还望贵府勿怪。”
救了他定国公府的蜜斯,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张峦面不改色,朝着定国公世子长揖一礼:“听闻世子光临舍间,一时得空顾及很多,唯恐怠慢——失礼之处,还望世子勿怪。”
藏得可真够深的!
本日刚拆了头上伤布的柳氏看得心烦意乱,这才算是开口与他说了第一句话。
张峦看在眼中,只感觉讽刺。
张彦正如吞了苍蝇普通难受之时,偏又听得定国公世子提到:“对了,本日我出门时,我那女儿千丁宁万叮嘱地让我给张三蜜斯传达一句话——说是她刚巧得了仁和公主的花会请柬,想邀贵府三蜜斯一同前去。”
这确是大高朋了。
“哪位高朋?”张峦放下酒杯,迷惑地问。
念叨一半,又感觉不对——仿佛不关先人的事,该当是三丫头带来的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