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张峦朝传话的仆人问道:“定国公世子为何俄然拜访?”
张彦惊诧不已,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住了。
张老太太更是气得几乎没站稳。
“这是那里的话。”定国公世子笑着说道:“前些日子小女在私塾中被蛇所咬,幸得贵府三女人相救,这才未吃惊险。互助之恩,自当上门相谢。”
张峦忙道:“这倒真未曾传闻过。”
特别是张彦,更是在心底大吃了一惊——方才他与定国公世子酬酢时,定国公世子只称呼他张翰林,透着股陌生,怎到了二弟这儿就成了贤弟了?
席上世人也吃了一惊。
若来了平常老友,还可请人来共饮一杯,但对方是定国公世子,这便不成能用这残羹剩饭来接待了。
张彦正如吞了苍蝇普通难受之时,偏又听得定国公世子提到:“对了,本日我出门时,我那女儿千丁宁万叮嘱地让我给张三蜜斯传达一句话——说是她刚巧得了仁和公主的花会请柬,想邀贵府三蜜斯一同前去。”
他回到大房以后,背动手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又气又急。
张老太太当下赏了很多物件儿让人送到愉院。
张峦面不改色,朝着定国公世子长揖一礼:“听闻世子光临舍间,一时得空顾及很多,唯恐怠慢——失礼之处,还望世子勿怪。”
定国公世子拜别之前,得知了张峦即将要前去湖州府历事,主动提出要张峦替他给曾是故交的湖州知府吴怀敏捎一封信。
这小女人这么沉得住气的吗?
他立即将在花厅里产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特别念叨着仁和公主花会之事。
可眼红之余,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处关头。
虽同在小时雍坊,说得好听些都是邻居,可定国公府这棵大树却并非其别人家能等闲攀得上干系的。
“不知世子有何叮咛?”他赶紧扣问。
咳,他就是用心卖个关子,借机气一气大哥。
明面上说是替他捎信,可谁都听得出言外之意——这是成心暗中替张峦疏浚干系!
张彦拿对待傻子普通的眼神看向他——他莫非连仁和公主的花会都没传闻过?!
张彦见他带着王华等人赶来,便笑着说道:“二弟三弟既在待客,又何必如此急仓促地赶来,这浑身酒气,冲撞了世子可如何是好?”
“不必如此费事,本日倒是我来得冒然——然我此番前来,恰是寻张贤弟来了。”
待他们到时,定国公世子已经有人在接待了——张彦正满脸笑容地跟定国公世子扳谈。
这确是大高朋了。
柳氏听得惊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