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鞠问门,张眉寿立足打量着那盆叶子泛黄,花茎略显枯垂的牡丹。
徐婉兮想到路上丫环之言,带着张眉寿与定国公夫人施礼罢,先没提梨园子的事情,而是体贴肠问道:“方才听丫环说祖母这两日茶饭不思,但是身子不适?可传季大夫来瞧过了?”
一来同是爱花之人,她深知老太太的表情,二来这令媛难求的宝贵种类,眼睁睁地瞧着枯萎至死,当真让人不忍心。
“便是它了……我祖母的眸子子。”徐婉兮抬高了声音说道。
徐永宁本也懒得与对方计算,但听到这话却忍不住道:“既晓得他脑筋不好使,那理应看紧一些,真若撞上了硬茬儿,谁管他是傻还是聪明!”
定国公夫人显得兴趣缺缺,只点点头道:“这都是小事……既是想听戏,让他们去演一场便是了。”
终究却还是点了点头,似是应允了下来。
张眉寿不觉得意地笑了笑。
婢女赶快将团扇收起。
说到魏紫二字时,定国公夫人微圆的脸上显出一丝心疼的神采来。
上一世若非因为他的宠嬖,儿子也不成能那般不成器,乃至于给皇后留下那么大一个烂摊子。
张眉寿下认识地朝着摆在堂门外的那盆牡丹看去。
婆子神采庞大地应和着。
徐永宁身边的小厮撸了袖子上前,却挨了元朗一记闷棍在腿上,疼得跳起脚来。
定国公夫人本年五十出头,身材还算结实,近年来身态发了福,却更显出几分雍贵慈爱来。
“转头再让父亲想体例给祖母寻一株便罢,祖母总不能是以疼坏了身子。”徐婉兮劝道。
“哎呀,干甚么呀!”
徐婉兮讶然地看着她:“这瞧着已是不可了,府里头养着好些花匠呢,若能等闲救得活,祖母也不必这般揪心了……”
定国公夫人无法笑叹了口气,半真半假隧道:“一日日眼睁睁地瞧着它没了朝气,我直是感觉半条命也跟着耗干了……”
张眉寿与徐婉兮在前去花圃的路上,碰到了世子夫人万氏。
一旁的阿荔却满眼担忧。
太子殿下抬起的脚又落了返来。
且伺弄花草,本就是她的爱好。
徐婉兮见她神采当真,想了想,便回身回了堂中。
“是元家的傻子!都快让开——”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女孩子们更是吓得四周散开。
两名小娘子镇静地遁藏着劈面冲撞过来的孩童。
徐婉兮这才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