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
她查得是上一世的事情,眼下离“江氏”冒用身份嫁入张家另有十余年呢,她只为证明猜想罢了,断没有说出去的需求。
张眉寿越听越感觉偶合。
只是有些迷惑怎除了丫环以外,另有位主子女人也亲身过来了?这倒是少见的。
这小女人还真是越看越奇特……
江家幺女已颠季世了。
年青的妇人先出去通传,待得了客嬷嬷的准允以后,再请张眉寿和阿荔出来。
院子不大不小,清算得洁净利落,又莳花养鱼,确切清净高雅。
“女人探听江家幺女作何?据我所知,她客岁已颠季世了。”
客嬷嬷本另有些迷惑她为何会问起这个,可待看清了那纸上所画,倒是皱紧了眉头。
张眉寿不由想到了昨晚她问棉花是否会画人像之时,他答得毫不踌躇的模样。
张眉寿无声笑了笑,心道这端方倒也做得齐备。
“嬷嬷曲解了,想来是拿错了……”张眉寿冷静将画像接了返来,一边卷好,一边道:“待归去以后取了对的来,再与嬷嬷相询。”
画上拿羊毫勾画出简朴的人物表面,却也过于简朴,头是圆圈,眼睛是圆圈,嘴巴也是圆圈,鼻孔则是更小些的两个圆圈……
客嬷嬷看出了她的惊奇,心底有了算计,才缓缓说道:“江家老太爷统共有四女,唯独这个幺女是庶出,我倒也曾教诲过她礼节,那本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恰好刚强得要命——她不顾家中反对,以死相挟,非要嫁给一名死了原配的教书先生做续弦。
气候炎热,客嬷嬷本来正卷起袖子,躺在藤椅中摇着葵扇,模糊闻得有客来,当即精力一振,起家整衣敛容。又赶快将一应茶具摆好,端方地坐在椅上,做出品茶的姿势来。
“女人问问看吧。”她不冷不热地说道。
阿荔先行下车去与两名妇人探听了一番,将探听来的动静禀给了车内的张眉寿。
她家中拗不过她,虽是允了,却碍于颜面,并非大肆筹办嫁女之事,她嫁给那教书先生没几年,那男人便得了沉痾死去了。
张眉寿听得莫名其妙。
是谁将她放出去的!
张眉寿听得惊奇非常。
“即便是我昨日才见过,怕也辩白不出来。”客嬷嬷语气讽刺地说道。
“我过得甚么嘴瘾?冒险罢了。”客嬷嬷抬了抬眼皮子,特长指叩着茶几。
马车停在正觉寺胡同口。
张眉寿哑然了一瞬。
张眉寿全然不介怀她的态度,直截了本地问道:“武清县上的江家,客嬷嬷可有耳闻?”
但旋即她就明白了。
张眉寿喜出望外,当即让阿荔取了画像出来:“那请嬷嬷瞧瞧,这画像中的人,但是江家老太爷的幺女?”
这话的意义便是曾教过江家女儿端方了。
那么……顶着她的身份嫁给大伯的“江氏”究竟是谁?
年青的妇人不假思考地点头,脸上笑意更盛了几分:“那恰是我家婆母,眼下便在家中——二位请进吧。”
客嬷嬷已将画像翻了过来,面向她,反问道:“女人自个儿能瞧出来这画得是甚么东西不能?可别再闲来无事,无端耍弄老身了!”
如此说来,这位江家庶出的幺女从嫁人到过世,江家都极尽低调,唯恐跌了家门颜面。
主仆二人一向往胡同深处走,终究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
“客嬷嬷,有些光阴未见了,不知嬷嬷可还记得我?”
客嬷嬷心中不肯与这个仿佛总能一眼将她看破的小女人多打仗,可何如对方主动找上了门来,也只能强压着内心的情感,挥手屏退了自家儿媳。
“还请嬷嬷与我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