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要事参奏!”
且对方但是定国公府的嫡出女人!
“还在本宫面前演戏呢!”
静妃一早得了娘家人的传信,便仓猝赶去了宁贵妃的长春宫。
她父亲彼时乃是一桐书院的堂长,常日里安逸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背动手在书院四周闲逛——明为闲逛,实则是为独一的女儿遴选夫婿。
伉俪二人多年来琴瑟和鸣,多数时候只需对方说一句话,便可情意相通。
他压服了当时还未发疯的父亲,去了纪家提亲。
只是不知他本日又要弹劾谁?
宁贵妃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静妃。
静妃脸上的笑意凝固住,一时难堪又不知所措。
宫女朝她福了福,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进了内殿。
昨日磕了太多丹药,乃至彻夜不眠,至今还精力抖擞的昭丰帝笑而不语。
带头的女孩子约是十三四岁的模样,走路带风,眉眼间盛满了肝火。
静妃听得咬紧了下唇,只觉心如刀绞。
“表女人呢!”
他还急着归去打坐呢。
鸡鸣三声,天气放亮。
“你们自家出了丑事,还企图蒙骗本宫,让本宫来做这个胡涂人,替你们讳饰善后?如何,本宫养着你,就是拿来添费事的不成!”宁贵妃气得头痛。
想到这里,纪氏有些惭愧隧道:“当年若非是为了我,老爷必定也能灿烂门楣,风风景光地大展拳脚……是我误了老爷。”
“娘娘先前是晓得的……臣妾那远嫁陕西的长姐,将独女送入了都城学诗书礼节,可那孩子因开罪了定国公府上的女人,不知起了如何的争论……昨晚竟被当众热诚了一番不提,还莫名被冠上了雇人行凶的罪名!娘娘您给评评理,那孩子只才八九岁稚龄罢了,岂会做出如许的事情来?”
静妃出了长春宫,才敢红着眼睛去擦拭衣物上浸着的茶水。
张敬无声点头。
张敬彼时都懵了。
吴御史未入仕前,曾与老爷是干系要好的同窗,皆在一桐书院读过书。
“但是定国公上的折子?娘娘,定国公府的话可不能尽信呐……”
那男童却顿时瘪了嘴大哭起来,紧紧趴在宫女肩膀上不肯让她碰。
但是,纪运对将来的夫婿,设有一条不成文的端方——不允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