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受了齐知县的勒迫呀!此次洪灾,我又何尝吃过一顿饱饭,一口热汤?那些财帛,尽数都进了齐知县的口袋,我亦是深受其害啊!”柳师爷连连叫苦。
“这里但是湖州,你若敢胡来的话……啊!”
“你们归安知县是不是勾搭了四周数县县令,一同倒卖赈灾粮资?并以发霉蛀虫的陈粮充数,敷衍哀鸿?为袒护罪过,又将晓得内幕的哀鸿赶尽扑灭!”
她早就闻见鸡腿的香味了!
张敬明显也已想到了这些。
柳师爷再不敢说狠话,抱着头告饶。
衙门里审犯人,都是好歹先问上一问,真问不出来甚么,再酷刑逼供——这家人倒好,竟先将他打了个半死才开端问话!
门刚被翻开,张敬便带着一群主子涌了出去。
柳师爷爬着躲开棉花手中的剑,连连冲着张眉寿叩首告饶:“小公子想问甚么,我全说!全说还不可吗!”
张敬俄然抬脚往他肩上狠狠踹去!
柳师爷赶紧瞪大了眼睛:“是……是!”
张眉寿笑了笑,道:“不选也行,那便一起全剁了。”
阿荔将那鸡腿狠狠地砸在柳师爷的脸上。
“我也曾规劝过齐知县,可他底子不听!”
见棉花仿佛无动于衷,张敬憋了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就像方才你制我时那样!”
父亲清楚会水,齐知县却认定“张主薄从未下过水”。
“齐知县得知张主薄未下过水,就欲借救灾之由,趁机让人将张主薄推入水中。可谁知派去的人还没来得及脱手,张主薄竟为了救了一个孩子,不幸被大水冲走了……”
棉花手中持剑,指向了他的脖颈。
“将他制住,别让他开口说话。”
这是为何?
满脸严峻的张敬在看清面前的景象以后,当即非常光荣地大松了一口气。
从柳师爷当下的态度便能看得出来,他们底子不晓得那具尸身不是二哥的……
他一起上被吓得不轻,此时正憋着一腔肝火没处撒呢,既然不能打本身的亲侄女,那就全撒在这该死的师爷身上好了!
棉花却看向张眉寿,得见张眉寿点了头,遂不知从那里摸出了两颗石子来,手指轻动,前后打在了柳师爷的身上。
他说的混闹,是指蓁蓁不该单独冒险,可没说这狗屁师爷不该死!
张眉寿和阿荔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