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然符,是那日同母亲在清灵寺内求来的。适值晚间姨母将这只璎珞送来,我把玩时,图个好玩儿,便塞了出来。”
宋氏也未深想,只命人前去定国公府四周探听风声。
“想来是不肯张扬。”张眉寿猜想道。
但临时筹办,便范围了很多。
宋氏有些不解地看向女儿。
几名妇人不着陈迹地打量了张眉寿几眼。
宋氏一听,便让阿荔取来瞧瞧。
哎,她这双总想当家做主的手……
宋氏已交代了阿枝去备衣裙金饰,又叮咛了赵姑姑前去备礼。
如此看来的话……张产业真是故意了。
徐氏面庞清癯,谛视着张眉寿时,眼中带着浅含笑意。
这一回,因没了外人在,才说了真正想说的话。
这位徐家姑奶奶,还真是实在呢。
这类事情,为何要请蓁蓁前去?
听着宋氏交代完大抵的礼单,张眉寿才开口讲道:“母亲,我们也许还要别的再备一份礼。”
这张家女人,怎如此得定国公府看重?
更何况,还救了她的女儿和外孙女。
何况,宋氏昨晚听老太太说,前些日子里,老太太小病了一场,定国公夫人还特地差人前来问候,又送了很多补品过来。
见她收下,定国公夫人显得极欢畅。
张眉寿下认识地想去接,但见母亲伸出了手,便又不着陈迹地缩了返来。
说着,递上了手中的请柬。
可这请柬之上,只是以徐二女人的名号,邀蓁蓁登门。
她主持中馈打理家事,已是得心应手,自认并没有遗漏之处。
……
“竟还真是……”宋氏看动手中请柬,如有所思隧道:“莫非本日定国公府是要为这位小表女人筹办百日宴?”
宋氏看罢,点了点头。
她说的头两回见,第一次应是在宁贵妃的中秋宴上,第二次,便是在宁家,她出产之时了。
“都是些小玩意儿……头两回见,都未能好好与你说说话,真提及来,这见面礼,倒是迟了很多。”徐氏笑意盈盈。
也许是不肯大肆宴请,又想多几个孩子热烈热烈。
徐氏几人都有些惊奇。
丫环便退了出去。
她们并未流暴露本日为孩子停止百日宴的动静。
这些明显都是定国公府的远亲。
~~
旧物必是不成,分量太轻或太贵重也都不铛铛。
本日这场没有外人的百日宴之上,恰好只请了她来不说,眼下又这般给足面子。
不管是或不是,有备无患。
不对,提及来,还得加上她这一条老命呢——
徐婉兮带着张眉寿向世人施礼。
宋氏唤了赵姑姑来跟前商讨备甚么礼才好。
她初为人母,却已经历了很多,现在她最大的心愿便是盼着女儿能够安然长大。
宋氏从锁内取出了折成一团的安然符。
现下再出去置买,明显是来不及的,因而只能动手从现成儿的东西里头挑上一挑。
又听张眉寿说那璎珞圈上的金锁里有从姑苏名寺中求来的安然符,徐氏不免更是喜好,当即取了出来,亲手给孩子戴上。
张眉寿却俄然想到了甚么,细细地思忖了半晌。
定国公夫人悄悄点头。
定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万氏也在。
算一算,便是三条命啊。
张眉寿上前笑着向徐氏施礼罢,看向一旁的孩子,夸奖了两句。
她也细算了算。
“这是……安然符?”
女孩子没有涓滴不安闲,风雅得体,又无半点张扬之气。
“母亲,我倒想到了一件东西,许是合适的。”张眉寿说道:“在外祖家时,姨母给我打了些金饰,此中有一只赤金璎珞,刚好坠着的是个快意锁。”
宋氏也已想到了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