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吗?
“季大夫,有何不对之处吗?”她收回击,边思忖,边问道。
“张女人之意,是说这位娘子乃是湘西人氏?”
南氏的旧仆,不止医术高超,仿佛还极通蛊毒之道。
“那张女人可知她眼下在那边落脚?”季大夫问罢,又解释道:“季某醉心医道,实是感觉这位娘子妙手回春,非常不凡——只为一见,长一长见地罢了,并无冲犯之意。”
季大夫这才开口。
“那药丸是从别人手中得来的,我亦不知配制之法。”张眉寿语气毫无游移。
南家蒙受没顶之灾的那一日,南家世代蛊毒绝学,大半皆落入了那名妖僧之手。
直到厥后生下婉兮以后,在月子中出门上香,马车落入水中,受了惊扰,落下了疯病——后据季大夫暗下与婉兮言,南氏乃是自求服毒他杀而亡。
“这倒说不准。”张眉寿决计答得模棱两可。
“那好。”
张眉寿点头,神采安闲。
张眉寿心中亦有了计算。
但也一定——
只知婉兮的母亲南氏,最后是为定国公世子所救。
季大夫是定国公府内的大夫,蓁蓁是她的老友,如何说也轮不到让她躲避才是。
他为何有一种想从对方手里薅些动静,却反被对方薅了的感受?
“……”
既是如此,季大夫又岂会这般清楚?
这并非中蛊之象——由此看来,若非是张女人在扯谎,那便是她中蛊以后又被解蛊了。
她现在便是这般与徐氏等人说的,自不会对季大夫口径不一。
婉兮以为,家中人等不肯过量提及母亲,是因母亲的死有些令人忌讳。
二女人现在可真是更加难乱来了啊……
季大夫眼神复兴窜改。
“哦?”季大夫半信半疑地问道:“张女人方才在次间以内,说本身曾亲身试过这药丸?”
婉兮方才说得极小声,季大夫却仿佛清楚地闻声了——她听棉花说,习武之人的听力,会特别出众。
季大夫微微皱眉。
只是,临走前又在张眉寿耳边轻声叮咛道:“你若不想说便不说,可莫要被季大夫利用了去。”
“张女人,不知可否伸出右手,让鄙人一观?”
她俄然想起,婉兮曾与她说过,季大夫乃是她生母的旧仆。
女孩子的手纤细白净,不见涓滴非常。
季大夫笑了笑,解释道:“是小人想就教些有关方才那枚镇痛丸的药理之事,医家本领,向来有着不宜外泄的端方,故而,这才大胆请女人躲避。”
她成心再多探一探季大夫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