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哥哥,你来了。”
“话虽如此,可程大人不知为何并未当堂定那凶手之罪……她清楚已经招认,白记茶馆的伴计也来认罢了人……”
“没事就好。”邓誉看着她,道:“现在本相明白,凶手伏法,便是再有人想难堪你,却也找不到借口了。”
他做这个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几日乃至常忍不住想,究竟是对是错,值得还是不值得。
一样的担忧他先前也曾有过。
邓誉未有接这话,只在心底莫名疲累地叹了口气,后开口说道:“我听闻张家公子的案子,有人前去官府投案招认了。”
邓誉笑了笑,却像是在苦笑。
毕竟他和张眉妍是暗里见面,这景象不免有些难堪。
“可我担忧……”张眉妍低下头,低声道:“大家都说,我二叔他在朝中交友甚广,我是不敢细想和胡乱测度的……但这案子一日不告终,我心中就始终难安。”
如果这中间再出了甚么变故,他当真不晓得要如何对峙下去。
她笑着说道:“我急着赶来,就是要将这个好动静奉告你——誉哥哥,多谢你当时替我出面作证,让我有机遇洗脱怀疑。”
这件事情邓家既然插了手,自会格外留意动静。
他这是何意?
邓誉一时没说话。
邓誉看着她。
他倒想同她说一说对这门婚事的观点,可那样伤她自负、也没法向世人交代的话,还是沉在心底吧。
邓誉与她同时抬开端举目去看,却见是一行约十人余的官差,快步走了过来。
见张眉妍还想再说,他又安抚道:“我晓得,你迩来担惊受怕,不免会胡思乱想——别怕,此事很快就会畴昔了。”
张眉妍低着头不说话,心底倒是讽刺不已。
他语气半点也不凌厉,可却叫张眉妍心底一紧。
见他这幅模样,张眉妍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你是想让我父亲在此时插手此事?”
她顿时红了眼睛,似遭到了曲解和惊吓。
“誉哥哥,你怎瘦了这么多?”张眉妍满眼体贴惭愧,旋即低声自责道:“定都是为了我的事情……”
“既是程大人之意,那劳官爷带路便是。”她尽量作出平静的模样。
此时,他只见抬开端来的张眉妍泪眼婆娑,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邓誉眼底神情微凝。
张眉妍见到他出来,心底松了口气,唇边当即挂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