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荒唐!”
公然,昭丰帝发觉到了不对。
“神仙言,泰山会有地动。”祝又樘语气当真凝重。
张鹤龄二人喜不自胜,赶紧谢恩。
到当时,她又何来本钱再与他们对抗?
“泰山地动?!”
固然不知此次仙报酬何没有找上他,但眼下的关头是须先问清此事。
两只萝卜欢欢乐喜地谢恩。
“谷旦尚不决下,只道待泰山祭奠返来以后,便要动手筹办此事。约是来年开春,便会公布禅位旨意……”内监越说声音越小。
“为何会这般以为?这日子乃是礼部与钦天监一同定下的——”
“不瞒父皇,儿臣昨夜得遇神仙托梦——”
大靖开朝以来,泰山从未产生过地动,如何到了他这儿,神仙就给太子托梦说泰山要地动了?
待出了养心殿,两只萝卜脸上的笑意才淡了下来,继而变得有些索然有趣。
进宫这一年来,御赐之物一件件往家里搬,固然皇上犒赏的东西总有些希奇古怪,可起码之前每带归去,祖母都会视若珍宝,谨慎地供奉着。
她膝下无出,与太子母子又有旧怨,皇上这么快便要禅位,是要将她置于何地?
古往今来,前去泰山祭奠,乃是承平乱世的表示,他在位多年,此番是礼部官员第一次进言此事——想来,也是对他的一种必定。
宁贵妃闭了闭眼睛,坐了归去。
若不然,皇大将他将祖父也召进宫来作陪,那景象当真叫人不敢设想。
难不成还要靠只知炼丹修道,再无涓滴用处,死了都没人在乎的太上皇?
“谢皇上犒赏!”
只是厥后,仿佛因白家被灭族之事,受了些刺激,竟是疯颠了起来,唯有去官疗养。
“坐吧。”昭丰帝吃着茶,语气舒畅。
上一世,父皇也曾想过前去泰山祭奠。只是当时六弟出事,锋芒指向他,朝堂之上为了是否要废太子之事争论不休,终究泰山之行,便没能去成。
既是同道中人,他也不忍见对方瞎折腾却入不了门。
祝又樘刚进得外殿,已有寺人通传罢:“皇上请太子进内殿说话。”
且早不托梦,晚不托梦,恰幸亏他要去泰山祭奠的时候托梦!
他当然也模糊听闻了祖父现在算卦很有几分准头,但是这些,是不能随便说的,特别是在皇上面前。
但他之前没推测的是,礼部定下的谷旦,竟与地动之日是同一日。
且依此事来看,皇上这么早禅位,定少不了大国师的鼓动——而大国师这么做,谁又敢说同太子没有干系?
长春宫内,宁贵妃一夜难眠。
祝又樘点头。
内监应下,缓缓退了出去。
昭丰帝皱了皱眉。
“小人拜见殿下。”
张鹤龄有些不大美意义地说道。
且初六么,听着也顺耳,为何太子会感觉不是谷旦呢?
这两个娃娃,长得讨喜,话说得也好听,人又机警见机儿——特别是提及宫外之事,可比陆塬绘声绘色多了。
至于独一发起此事的礼部侍郎,恰是他刚汲引上去的——昭丰帝对此挑选不去多想。
“神仙此次说甚么了?”昭丰帝问道。
说着,递了一册书畴昔。
“此处风大,快回丹房吧。”
宁贵妃沉声问道:“大国师可定下谷旦了!”
“如何了?”
但现在,祖母仿佛已经变得麻痹了,乃至还感觉这些东西远远比不上太子殿下送去的那只猫儿来的摄生。
昭丰帝显是没推测会听到这等惊人之语,一时神采大变。
他做了这么一件合太子情意的事情,待到今后禅位,想必太子必也不会鄙吝他炼丹的花用。
也是非常直白了。
“已定下了,就在腊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