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信不信,是别人的事。可你身为母亲,却不能不说——”
宫女递来了拧得半干的温热帕巾,细声道:“娘娘,您擦一擦脸吧……细心别哭坏了身子。”
“……”
“没经得住身边之人的劝说?怎不说没敌得过本身的贪婪——”太后的确要被气笑了。
“臣妾与既安本是一体……便是说了,也决然证明不了甚么……”云妃哭声微顿,又补了一句:“何况,便是臣妾不说,既安必定也会说的……臣妾绝无决计坦白之意。”
连日来的煎熬和担惊受怕,已近要将云妃的力量熬尽。
“你若将哀家的话听出来了一成,便该当即去往养心殿,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真正地向皇上认一次错。”
“……”
云妃下认识地接过,握在手中,目光涣散。
紧接着,便听太后说道:“既安那日清楚已经以‘点心须得趁热吃才好’为由,婉拒了杬儿将点心带回长春宫的发起,可杬儿拜别时,你偏又装起好人,亲身提了食盒送到他手中——”
“臣妾当初确是耳根子软,没经得住身边之人的劝说,才将既安的身份明白于天下……可臣妾早已悔怨了,臣妾自知犯下很多错误,可从未曾故意拿既安去赌过甚么……臣妾如本日日夜夜抄经替既安祈福,臣妾——”
太后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问道:“你若真有本身说得那般没有私心,为安在杬儿出事之时,未曾站出来讲明那日之事的真正颠末?”
经太长久的茫然以后,云妃才反应过来。
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得以出声:“臣妾怕是去说了,也无人会信……”
云妃行动迟缓地抬开端。
“娘娘,太后娘娘已经走远了,奴婢扶您起来吧……”一名小宫女弯身去扶云妃,小声说道。
云妃将手放下,下认识地抬开端看向她。
“不……臣妾不是的……”
“哀家不想听你这些蠢不成言的设法——哀家在问你,为何未曾将此中真相说出来?!”
“娘娘,您吃口茶吧。”
云妃靠在榻内,掩面而泣,耳边不竭地反响着太后的话。
这宫女原是在外殿的,只是碧玺走了以后,才开端顶替碧玺贴身服侍她的起居。
云妃垂首已是哭得不能自已,此时只能颤抖着点头。
云妃神情微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