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眉寿想了想,当真道:“当年在云雾寺,是因情势特别,此法才格外好用——放在泰山,只怕一定大家都会尽信。”
不知多少次想要感慨——这人间究竟为何会有小皇后这般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叫他感觉敬爱之极的人物。
且彼时,那些百姓已处于绝境当中、存亡边沿盘桓间,是将全数的但愿都依托在了云雾寺。
太子殿下闻言,冷静看向窗外缓缓飘洒的细雪。
祝又樘点头。
祝又樘没有否定。
明显,这划一是逼迫朝廷官员假传圣旨——
见她一副扛事儿的模样,祝又樘点了点头。
再有,有神迹作为分散百姓的借口,再有都城模糊传出的太子进言之事,权大人接受的压力会相对小上很多。
祝又樘幼年时,权大人算是他的发蒙先生,二人既有君臣之义,亦有师生之情。
莫非是她记错了吗?
“可我如何不记得,权大人此时在任泰安知府?”张眉寿面露思考之色。
权大人被调任泰安州,该不会也是他的筹划之一吧?
张眉寿问:“以神迹之名来预警?”
“这般绝妙而费事的体例,天然该是蓁蓁才气想得出来的。”
“……”张眉寿还是没说话。
“仿佛比影象中还要适口。”
“我和大哥与伯安哥商讨之下,终究决定……挟持留守于泰安州的那位保章正,迫其假传已经测出了地动之兆,以此来让泰安知府出面分散百姓。”
如果能够,真想每天都捏上一捏这张脸才好。
此人的夸奖,是当真的吗?
“泰安知府?”张眉寿下认识地问道:“现在泰安知府一职是由哪位大人在担负?”
至于给皇上留颜面台阶——咳,这美满是不测,底子不在她的考虑当中。
“宿世此时,权大人应是在扬州任职。”祝又樘出言印证了她的迷惑。
只是,他有些思疑蓁蓁备下的,也许不止是保人安然回京的药吧……
祝又樘听罢,怔了半晌。
此事被传得极广,令人动容可惜,她在都城也有耳闻。
“殿下当真不感觉我这体例不当吗?”张眉寿思疑地看着他。
“那里不当了?”太子殿下反问道。
“蓁蓁果然思虑全面,且如此一来,对方为保名声功绩,必定不会再供出为人勒迫之事。”祝又樘又当真夸奖一番:“也给父皇留足了颜面与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