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池恭儒地应了下来,遂离了花厅而去。
张秋池这才了然点头。
“赈灾物质已经先行了一步,户部克日来另有些要紧的公事需我摒挡,又因泰山灾情亦称不上非常告急,现在有泰安知府安定局面,皇上便准允我迟几日出京——不过,明日一早也就要解缆了。”刘大人语气慈和带着笑意。
“……开初到达泰山之时,并未能寻到于叔,是以只按着本来定下的打算行了事。”张秋池低声讲道。
张秋池强忍扯谎的不适,看似当真地一一答了。
而他刚走没多久,王守仁和苍鹿就带着仆人上门来了——
但是,面上也只能笑着说道:“待犬子归家以后,便叫他去碰一碰运气,如果幸运赢回一坛,再邀诸位同尝。”
可……他想吃桃花酿,苍千户能使唤儿子去赢,但现在他三个儿子都不在家中,他无人可使啊……
几人去了张秋池院中。
张峦在心底叹了口气。
而阿鹿几人,向来与太子也有几分私交,若听闻了此事,按理来讲该尽快赶回京中才是。
苍斌见儿子精力颇好,且短短光阴人仿佛也略胖了些,脸上便也挂上了淡淡笑意。
长辈出门数日,归家时先见过长辈,再归去换衣歇息乃是端方当中的事情。
且贵在功绩均分——咳,固然这功绩本来是并不存在的。
“没想到殿下早有对策……”王守仁的语气俄然有几分感慨。
这一起,他也听到了很多传言——但他清楚,殿下此番在这场风波中能化险为夷,靠得可不是‘泰山显灵’。
他们做父亲的,也是这么感觉的。
毕竟二弟去了书院,他眼下就希冀着池儿来替他转移一下来自几位大人的压力了。
苍鹿在心底对劲点头。
不过——
少年人的脚步顿时说不出的沉重。
张峦悄悄皱眉。
宴后又要坐下吃茶时,王守仁和苍鹿寻了藉口与张秋池先一步分开了花厅。
“传闻父亲在张伯父这里,儿子就寻来了。”王守仁在自家父切身边坐了下来。
恰好此时,自家儿子也要走了。
哎,就这么着吧。
四人围坐在桌边提及了话,阿荔守在堂外望风。
“也算不上是出远门,不过离家数日上一炷香罢了,倒是不值当那般发兵动众。”
“怎不提早传个信儿,也好叫下人去接着——”
“竟有此事?”苍斌有些惊奇。
他的儿子返来了,莫非王大人和苍千户家的会没返来么?——如何这二人还赖着不走,早些归去体贴体贴自家儿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