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久而久之,她的性子也愈发暴躁。
幼时她待万氏锋利了些,是不该当,可她当时当真还不懂——且她便是不喜万氏,却从未曾主动招惹欺负过万氏一次。相反,皆是万氏次次往她面前凑,她一次两次不肯领受对方不知真假的好,次日便要传了放肆娇蛮的恶名出去。
二人在房中说了好久的话。
她现在也但愿家中的日子能安静些,万氏若能想通,自是最好。
这些年来,万家因为他们定国公府而谋到手的好处,不知有多少。
“蓁蓁,你是说……”徐婉兮欲言又止了半晌,才道:“实则我也思疑此事与她有关。但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便也没有多言。”
而待人接物的本性才是一小我骨子里、长悠长久存在的东西,它决定了即便没有那份炽热的心悦,二人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在如许的前提下,心悦天然就成了有则锦上添花,无也不伤风雅的存在。
毕竟她也想过了,比起输给旁人,输给太子殿下还能来得更有面子些。
她家兄长还未结婚,竟要成了好夫君的榜样了。
婉兮这一世,当真窜改不小。
至于父亲内心另有个位置一向留给她的母亲,又已有一子一女,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当初父亲不肯续弦,在京中也是无人不晓——故而,万氏当初同意这门婚事时,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圣旨赐婚,就要嫁到东宫去了呢!
“我晓得。”张眉寿笑着道:“我是欣喜婉兮目光颇好。”
总之,让婉兮谨慎些总没有错。
如此之下,她脾气高傲自大,天然更加不肯与万氏靠近。
这一世的定国公府,除了万氏以外,称得上非常敦睦。
张眉寿欣喜地笑了笑:“如此甚好。”
可若再想不通,看不明白,一错再错,那也怪不得旁人了。
“此事究竟为何会被泄漏出去,可已查了然吗?”张眉寿先是问道。
这一世,婉兮当真比上一世清了然很多。
现下看到了吧?
有些人道情敏感局促,自擅自利,谈不上多么心狠手辣,动辄下死手,可时不时地使些小绊子,躲在背后暗中插手别人的运气,也是另一种不见血的暴虐。
“无妨,我祖父祖母及父亲已暗下谈过此事了,不打紧。”徐婉兮拿轻松的语气说道:“娶妻娶贤,家世本也不是第一名的。”
是以,此时便多说了一句:“遇不到也不打紧,只要将眼睛擦亮些,寻个真恰好本性、内心头也空着的,本身好生对待本身,总能将日子过好。”
她父亲也是默许的。
想来,与定国公夫人尚且健在,定国公世子与徐永宁也始终与她未曾冷淡离心有极大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