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只是试一试罢了,能成则成,成不了也无妨,到底又没有甚么丧失。
这件事情她费经心机在压着,对方是如何得知的?
以往张眉寿且只是张家二女人,现在成了将来太子妃——如许的大背景放着不靠,说搬走就搬走,未免有些非常。
幂篱下,蒋令仪微微拧眉,问道:“那一日张家二女人身边的大丫环,为何会去客嬷嬷家中?”
客嬷嬷自牙缝中挤出一调子侃的笑:“女人倒不必操心教唆事非,这手腕未免陋劣了些。”
看来本日在找上她之前,但是做足了筹办的。
“春霁,你说蓁蓁家这祖母……搽的究竟是甚么胭脂膏粉?”
“这些只是见面礼罢了,嬷嬷如果将此事办得安妥,我自也不会虐待嬷嬷。”蒋令仪将那只荷包缓缓推至客嬷嬷面前。
客嬷嬷听得的确乐了。
可如何恰好是张眉寿?
她现在虽称不上名声大噪,却也颇算受一部分人推许,今后的生存已是不必忧愁——如此之下,她怕是疯了才会去做这等自毁名声、乃至会祸及性命的蠢事。
本也想过这位客嬷嬷不会等闲松口承诺——相较之下,那名刘婆子虽说人微言轻,漫衍传言底子用不上她,但也许能探听到一些动静。
“传闻那户人家可只给了嬷嬷旬日的时候,旬日以内,见不着五百两现银,可就要去衙门里状告此事了——到时,一命偿一命,嬷嬷的独子可就保不住了。”
她用得着她来设法保全?
刘婆子闻言,赶紧将事情的前后细细地说了一遍。
丫环上前开门,走了出去的恰是那刘姓的婆子。
丫环见她不说话,转而又道:“……那婆子该当也快到了。”
“且性命没了且罢,到时此事鼓吹出去,嬷嬷的名声可也没了,人财两空不过如此了。”蒋令仪道:“倒不如同我合作,拿了银子将此事停歇,嬷嬷后半辈子便是不再辛辛苦苦做这教养嬷嬷的活计,也不必为生存忧愁。且若做得高超些,一定不能满身而退。”
即便是做过将来太子妃的教养嬷嬷又如何,这妇人这几年来的名声也算不得太好,拿来蒙一蒙那些不上不下的人家还且算了,真正有头脸的,稍探听一番,都不成能选她来做甚么教养嬷嬷。
便是去借,毁了颜面名声不提,也一定能借到这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