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若换作别的景象之下,他倒也不必担忧天子会真正思疑上他——是他主动将人交出来在先,单是一句蓄意抨击歪曲,便可将章拂的统统供词减弱,变得不再可托。
“继晓在将我交予锦衣卫之前,已经解了我身上的蛊,若谈证据的话——现在他门下凡是得重用的弟子,皆受蛊虫节制,陛下大可令人前去查验。”
为了坐实他这桩罪名,还真是甚么大言不惭的话都敢说出口啊。
一则可免除群情与事非,二则也能包管家学不过传。
白璋的后妻来源有些蹊跷,此前他曾着锦衣卫暗中细查过。
但厥后又再三探明,这个南家也算谨守端方,凡是家中女子外嫁,外嫁之日,便是撤除一身蛊毒本领之时——据闻出嫁前都会种下某种异蛊,倘若再私行利用蛊术,便会被反噬身亡。
当时的南家还未曾出事。
昭丰帝转刹时想了太多,再看向那罩着玄色披风的年青人,眼神不由就有了窜改。
乃至有些事情,章拂一定清楚。
昭丰帝则向章拂问道:“口说无凭,你所言可有证据?”
继晓将统统情感收敛至眼底,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继晓意欲造反之事,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得。
另有国师——
坦诚来讲,他并非是一个迷恋皇权之人。
他想不通,也觊觎过。
这类时候,不需求他来自作聪明地去推动甚么。
恰好他也没体例直接辩驳对方是在胡言乱语。
他对门下弟子所用之蛊,皆是极其隐蔽,若非极精通蛊术者,底子看不出端倪。
可他尚将来得及证明那改姓改名,掩去了南家女身份的白家夫人究竟是否定真是个占卜妙手,白家就被大国师测出了‘龙脉之说’。
懂些占卜之法倒也不满是坏处,他当时乃至还想着同白璋商讨商讨,他不究查他家夫人的身份,作为互换,能不能叫他家夫人去教一教钦天监那帮故乡伙。
“当初白家出事之时,国师已知家母将占卜之术传与了我,为了盗取此术,方才设法将我救下。”
但南娉之生性刚烈固执,即便白家被治了罪,他终究也没能获得那些所谓占卜秘术。
他自认行事向来谨慎,不该经手的,从未曾让底下之人感染半分,故而若论起真正要紧的证据,他敢鉴定则拂手中毫不成能会有。
彼时他想到了毁于一场大火,一样有着龙脉传闻的湘西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