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目光落在那绣了一半的东西上,只见所绣乃是一丛文竹,显是男人所用。
到底不是甚么要紧事,为防担搁了办差,且先让人陪着前去,待人到了北镇抚司再去叨教陆批示使也不迟。
“……不是要到乞巧节了,便想着给您绣一只荷包。”张眉娴笑着说道。
丫环施礼罢,便忙讲道:“前头来了几名锦衣卫大人,说是要见少奶奶……”
张眉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为免到时收了东西却拿不出行礼来,她才想到了绣上一只荷包。
张眉娴神情微紧。
可齐章陪着人进了北镇抚司还不敷,又跟着去了诏狱。
一旁的丫环见状忙上前来。
齐章笑了道:“我倒忘了。”
她至今想不通二妹为何要同她说那些话……
“既是陛下密旨,自当共同。”齐章还了一礼,道:“只是内人夙来怯懦,若无我陪在身边,定要心神不宁,全无主张。若到时再担搁了北镇抚司办案,怕是多有不当。”
齐章微微皱眉:“见少奶奶作何?”
齐章将她护在身后,神情还是安静:“不知所办何案?内人又需做些甚么?”
齐章还待再说些甚么,一名丫环走了出去,神情略透出严峻来。
“少奶奶但是刺到手了?”
齐章见状,心底闪现不应时宜的熨帖之感,趁机握住她一只手,道:“不必怕,许只是平常办案问话罢了,我陪你一同去见。”
指尖当即冒出鲜红的血珠子来,她唯有赶快将绣绷子搁下,拿帕子握住受伤的手指。
“这那里算得上是甚么伤。摆布也是闲来无事,只当是打发时候罢了。”
张眉娴点头。
陆塬带着张眉娴回身进了暗室内。
“打发时候也不必非要去做这些。”齐章温声道:“能够去寻大嫂她们打牌说话,若嫌太喧华,看书也是好的。或是上街逛逛,买些中意的东西返来。
齐章“嗯”了一声,在她身侧椅中坐了下去,拉过她的手,边叮咛丫环取了温水来。
陆塬亲身将人拦下。
丫环忙矮身施礼。
“我常日里忙于公事,甚少能不足暇陪你出去逛逛,倒是委曲你了。”他眼底有些惭愧,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偏西的日头,“本日已是晚了,待下次休沐,我们出城去逛逛。”
“奴婢不知……”
但若她当真喜好,他也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