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殿下。
他要重新以白家四公子,白景思的身份活下去了。
毕竟她现在未有婚事在身,又是一等一的貌美……蓁蓁可说了,她如许完美的小娘子是极轻易被人觊觎的,平日里理应要好生防备着才行,万不能着了别人的道儿。
刘福便也不再多言,未有多留,只告别回宫复命而去。
“白公子当真考虑清楚了?”
也不怪他以最坏的设法去测度别人,只是这些年来所见所闻,让他总风俗用好处去衡量各方心机——何况,他也不以为那有甚么可去仇恨的,不过是平常手腕罢了。
他晓得,这大寺人在表示他,大靖江山的下一名仆人,极值得他再好好想一想。
那位少年人曾同他说过,这是祝家欠白家的,是理应如此的。
他想,即便是‘理应如此’,他也该对那位少年人道一句谢。
然白家四公子仿佛在内里躲得久了,是个不善寒暄,爱好平静的性子,命人关上了府门,一应来客皆未曾见过。
在真正踏出牢门的那一刻,章拂望向头顶天空。
一并被带来的,另有一道圣旨。
朱希周不知面前的少女因何俄然开释出了隐晦的防备之意,心中略觉不适,然话到嘴边,也只能说了出来。
思及此处,徐婉兮又不着陈迹地打量了一番对方的穿着,愈发感觉有这个能够。
可仁君身边,定不乏至心推戴跟随之人,天下之大,能者浩繁,不缺他一个浑身疮孔之人。
他面前闪过那日在茶馆中少年人看破他身份后,承诺会替白家洗脱冤名的画面。
想想……仿佛也只能是殿下。
他以往以为那是不实在际且极好笑的妄图。
章拂心中升起不知是如何的感受。
大抵是不做且罢,既做了,便要摆足诚意——天子不但使了掌印大寺人亲来白府,更特允他例外入兵部就任。
直到有一日,张家的人上了门,被迎进了府中,并被留下用了午食——
书香家世又如何,既是要考取功名的,那便申明也不是甚么无欲无求的神仙心性,万一看上了她的家世和仙颜可如何是好?
压下心底那份莫名的落差感,他开口道:“徐二女人留步。”
视野垂垂变得敞亮。
先前那些碰鼻之人暗中讽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