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汪清眼神闪躲着。
何况——
一名腿脚极快的仆人走了过来:“有人前来求见公子,自称是奉了张家二女人之命。”
若非是要紧之事,猜想张女人也不会令人来寻他。
汪清看向张眉寿。
张眉寿顿下脚步。
行至前院之际,白景思到底没忍住出声问道。
张眉寿又转而叮咛棉花:“去白府请白公子。”
汪清神情一阵几次。
……
被绑在了椅子上的苏公子,是被人用冷水生生泼醒的。
狗男人的出身竟这般出人料想的吗?
可她此时除了挑选信赖,也没有其他前程了。
白景思被棉花带到了别院中,见到了那位苏公子。
棉花没说话,只摇了点头。
她前脚刚到,棉花后脚便扛着一个巨大的黑布袋跳墙而入。
她的眼神似有若无地从阿荔脚上掠过。
他开端狠恶地挣扎起来。
“我说!”汪清赶紧喊住她。
张眉寿亦微微变了神采。
白景思握着鱼竿的手微微紧了紧,道:“请过来。”
棉花反应过来,这才赶紧去了。
棉花见状,抬手在他身前点了两下,他便再也转动不得,也说不出话,然一双眼睛还是瞪着。
“就在我卧房中床下的那只上了锁的木箱里!”
正在后院洗衣服的阿财见是他,面无神采地收回了视野。
张眉寿寻了借口出门,直接去了别院。
她自也模糊传闻了义兄同这位将来太子妃身边的大丫环的事情,传闻很快就要结婚了……
白府内,白景思披着一件大氅,正在园中塘边冰钓。
“便说我有要紧事要见他,将他带至此处。”
现在就要认亲吗?……他还没做好筹办。
白景思虽觉非常,却也未再多问。
眼下确认了这苏公子确是与先前几人是一样的症状,这么大的一个线索,天然是要奉告殿下的。
“去传信给殿下吧,若殿下抽得了身,便来一趟。若实在走不开,便将此事奉告他,我来措置就是。”
“我是谁……”他反复了一句,仿佛有些迷惑地皱了皱眉,但眼神很快却变得猖獗起来:“我是谁不首要!首要的是……大靖就要亡了!天子不仁,六合降罪,生灵涂炭啊!”
汪清微微咬了咬下唇,道:“义兄实则是……白家二房的嫡出公子。”
棉花沉默了一瞬以后,看了阿荔一眼,遂快步拜别了。
“走罢。”
他开口,声音里透着非常的迟缓,眼神几近称得上板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