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听完对方的哭诉,大抵弄明白了环境。
经他这声念,百姓们纷繁回过神来,一时候既是不安又是仇恨。
而大国师再得皇上正视,却并无品级,说白了,听着挺唬人,可实则底子就是个没端庄名分的!
和尚看向苏公子道:“现在城中恰是怪事频出之际,家师正日夜不分寻挽救百姓之法,然此人却于此时无凭无端、无端歪曲家师名声,且闹至人尽皆知——”
程然问:“只是不见了人罢了,或许他是昨夜去了别处避雨未曾及时归家,也有能够是朝晨入了城采买。时候尚早,且又未曾得见尸身,你怎就肯定他是出了事的?”
“寂静!”
几名百姓吓得赶紧跪下,此中一名身穿粗布补丁长袄的男人颤声道:“大人……当真不是我等危言耸听,而是护城河当真吃人了!”
“此等怪事,但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呐……”
一腔仇恨则是冲着堂内的苏公子去的——若非是此人被猪油糊了心,歪曲大国师,焉能招来如此祸事!
“怎不见国师前来——”程然皱眉问道。
她刚在河边叫了几声,就有人围了上来,说甚么护城河吃人了,她被惊得魂不附体之际,就听有人说“快去衙门报官吧”,她顾不得很多,忙就来了。
伴同纪琤而来的却并非是继晓,而是继晓的一名弟子。
呵呵,他非是对神灵不敬,只是他昨夜已收到了太子密信,心中笃定这苏公子所言为真——若当真有神灵,断不成能不知谁才是心胸鬼胎之人。
本来这妇人的丈夫,便是世人丁中被护城河“吃”了的阿谁不利之人。
对各种收场白早已习觉得常的程然,面色安静地将人传进了堂中。
不就是拿神灵说话吗,跟谁不会似得!
“血河?”程然微微皱眉。
“是我等亲眼所见,特回城来报信!”
哭得几近要站不稳的妇人是被两名美意的百姓扶着出去的。
程然没有制止百姓们的会商,反而神定气闲地吃了几口润喉茶。
一旁的和尚微微叹了口气,满面慈悲地念了句:“阿弥陀佛……”
程然看向鼓噪的百姓,皱眉拍响了惊堂木。
苏公子目前确切是无凭无据,可这和尚先是提及继晓被召入宫,此时又说甚么不分日夜寻挽救之法——这的确就是变着法儿地在给他这个都城府尹施压啊。
“护城河吃人?”
好端端地一条根正苗红的护城河,如何就想不开还长了嘴巴吃上人了?
见他一脸高高在上的假慈悲,苏公子又气又急,恨不能就要脱了靴子砸到对方脸上去。
程然面色安静地听着。
“那你且说说,护城河如何能吃得了人?”
“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