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鑫阳低叹了声:“哪有那么轻易。”
谢家儿子浩繁,可女儿却少,谢于归又打小聪明灵巧,极得他喜好。
谢太傅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就算极怒之时面上也未曾暴露太多,他看向谢于归问道:“嬿嬿,你是如何想的?”
“不晓得是何人所托?”
“顾延的确有错,眼下京中那些谈吐也都是向着你,但是你一旦休夫,那些人一定还会记取顾延做了甚么,他们光是拿着女子三从四德就能将你推到风口浪尖。”
谢太傅惊奇,受人之托?
谢二夫人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可内心却还是忍不住气愤:
谢太傅也是熟谙汪鑫阳的,太病院院首可不是那么好请动的,并且谢于归一无诰命二又无谢家人出面,哪有资格请得动汪鑫阳亲身过府。
汪鑫阳摆了摆手:“谢蜜斯这病还是芥蒂,谢垂白叟让府中之人多欣喜她几句,外头的那些事情错不在她,是非对错大师内心也自有一杆秤。”
汪鑫阳说道:“我原是在替厉王调度眼疾,没成想安阳郡主找上门来,说是请我来谢家一趟。”
谢于归低声道:“感谢汪太医。”
之前谢景州将谢于归送返来以后,谢家就忙着想要去请大夫,可府中人还没出去外头就说汪太医来了。
汪鑫阳对着谢于归道:“谢蜜斯,你这身子先前就受了毁伤尚未规复元气,接下来这段时候要好生养着才行,有些事情想宽一些,莫要憋在心头难堪本身。”
将汪鑫阳送出府后,谢太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返回了谢于归房中,出来时就见谢二夫人正抱着谢于归抹眼泪,而余氏在旁也是眼睛红红的,一脸忿忿。
见儿媳妇跟孙媳妇陪着孙女儿,谢太傅亲身送了汪太医出去,比及了门前以后他才说道:“汪太医,您朱紫事忙,我那孙女何德何能竟能劳您亲身过府?”
汪鑫阳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倒是温声道:“是安阳郡主。”
汪鑫阳摸了摸脑袋上的头发,谨慎翼翼的按在了帽檐内里,这才说道:“我也是受人之托。”
“等一下我替她开服方剂,你们抓了药煎了让她服用就好,只是这有些事情还是要放宽解,谢垂白叟也多劝劝谢蜜斯,免得忧思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