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怒声道,“众目睽睽,是她下毒以后挟持陛下放厉王出京,也是她伤了皇叔让他到现在还昏倒不醒。”
昭帝喉间腥甜,有血溢出时他身形踉跄起来。
“我只听殿下的话。”
目睹季林拿刀压在谢于归颈间,昭帝嘶声道:
韩恕气得咬牙切齿,又恼又怒又恨,而胡辛则是走到一旁,将一向放在他床边的盒子递给他:“殿下说了,等你醒来以后将这东西给你。”
刘夫人抿唇:“你莫非半点都没感觉,你跟她相处时熟谙?”
安阳郡主嘴唇微颤,满眼不敢置信。
“你若心存痛恨不甘她这些年所为,不管是带兵造反也好,自主为王也罢,她都随你。”
见韩恕看他微颤的手,他苦笑,“我也被喂了软筋散。”不然他也不会被关在这船舱里这么长时候,都没体例出去。
可如果谢于归真的就是姑姑……
谢于归杜口不言,被打的踉跄跪在地上。
“陛下!”
太后跟先帝豪情甚笃,当年冷宫那般凄苦她也未曾弃过先帝。
安阳郡主说道:“她如果真是姑姑,我必然会救她。”
……
昭帝急声道:“你甚么意义?”
她护了他风雨,护了他半辈子,却毕竟抵不过龙椅之上帝心生忌。
“现在宫中禁严,那长公主府我也进不去,就连谢家那边也被禁军围困起来,你能不能想体例探听一下到底出了甚么事情,替长公主从中周旋一二?”
昭帝追过来怒声道:“你刚才那话到底甚么意义?你说清楚!!”
安阳郡主眉心紧皱:“你到底在说甚么?”
她垂眼时一片冷然,
“来人,送刘夫人出去!”
“你若不想让刘家也牵涉出去,就别再插手此事。”
如果真的是姑姑,皇叔又如何会幽闭她在长公主府……
“谢于归就是长公主,皇陵那次便露了身份,陛下想要让她回归皇室,才会借口皇陵救驾的事情封她为公主,太后娘娘也是因为如此才视她如亲女,因她伴随身子日趋好转,乃至将私库都给了她做嫁奁!”
“甚么曲解?”
等等,长公主府?
“幸亏皇叔和太后娘娘那般善待于她,为她出嫁之事忙里忙外,将她当作了嫡亲照顾,她竟然偏帮厉王谋逆去害皇叔,我算是错看她了!”
韩恕神采泛着白:“这是那里?”
刘夫人说道:“长公主有多在乎陛下,郡主应当比我更清楚,她就算害尽天下统统人,也毫不成能会害陛下,乃至结合厉王谋逆!”
刘夫人得知谢于归被关进了长公主府,不准任何人探视时,急的原地打转,可她却没有体例,既入不了宫,也见不了陛下,最后只能找上了宣王府。
“你莫非就没有想过,皇家端方那般严苛,谢于归凭甚么能受封公主,得陛下、太后那般在乎?”
刘夫人说道:“你连我都能记取,如何就不记得你姑姑的好?”
胡辛摇点头:“殿下有令,必须将你送到南宕。”
“南宕是先帝当年赐给长公主的封地,那边不但有她派人奥妙练习的五万精兵,另有她早前积累下来的金银财宝,全数封存在南宕定川城内。”
如果昭帝真的中毒身亡死在宫里,那不管谢于归是谁,不管她是不是李雁初,她都必然会为昭帝陪葬。
安阳郡主恍忽半晌:“她真的是姑姑?”
“你莫非就没想过,厉王对长公主那么密意,他如何能够会跟一个陌生人相遇不过数月就情根深种,忘怀他跟长公主多年交谊?”
安阳郡主开口就是冷斥,只感觉刘夫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