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无知,好生调教就是了。”,秋云水忸捏笑道,“不知mm口中妙闻是为何事?”
“嗯,也好。mm慢走。”
“mm此番前来,一是好久不见姐姐,思念得紧,一是荣欢这丫头去百秀园掐枝时路经青澜院,撞见了一桩妙闻,仅mm一人晓得实在憋闷,故来与姐姐说道说道。”
“姐姐漂亮,如果我——早将她逐出院子了。”
“这······”秋云水一脸哀思,寂静好久,昂首朝萧孺人望去,“我屋里有几棵老爷昔日犒赏的珍草良药,mm如果得闲,无妨与我一同前去青澜院看望。”
“这确不希奇,”萧孺人唇角一勾,望着秋云水的眼睛,“大少爷虽与老爷不睦,与夫人却极是亲厚。常言道母子连心,母亲病重,孝子有感,遂弃职事不顾,特地回府看望,这可算希奇?”
虽常遭巧莺架空,但现下看来,昔日的谨慎都是值得的,出头之日期近不是么?
“不是不信,只是心有灵犀一说······近乎怪力乱神,我······”
两位美人将这偌大的厅室耀得合座光辉。
倒茶的活计压枝已做了一年,从初时的提心吊胆到现在挑不出一丝不对,压枝深明此中门道,在此之前,她不过是院里的洒扫丫环,文尝姑姑见她诚恳木讷,便将她擢升为二等丫环,入屋内奉侍。
从具列中取了竹筴,又从纸囊中夹了一方寸的茶饼,置入茶壶,浇上沸水烫了半晌,待茶香扑鼻时,倒出首杯灌入痰盂后,轻手重脚提了出来。
室内,谁都没看到角落里一个貌不惊人的丫环此时内心的天翻地覆,尽顾着以欺世的慈眉善目温言软语来决计旁人的存亡归程,以夺得在将军府内一片安身立命之地。
“姐姐不信我?”,萧孺人幼兽般歪着脑袋问道。
“谈笑罢了,姐姐哪来这么盛的火气”,萧孺人说了句,顺手端起桌上的茶盏,瓷壁碰撞,音清声脆,压枝紧盯着她的手,唯恐不谨慎摔了再将肝火喷到她身上,提心吊胆之际,萧孺人浅酌一口便搁下了,杯盏安然无恙。
秋云水心头嘲笑,面上倒是无法,叹了口气,“那丫头脾气大得很,方才因错骂了她几句,扭头就走,未曾说甚么妙闻。”
压枝忽感心头一阵热流涌动,从未有过的志勇与野心就此生根抽芽。
当下,心惊。
秋云水当即离座起家,“夫人······夫分缘何竟至如此境地,可召了府医诊脉?”
“此事由老爷夫人做主,何需我等担忧。”,秋云水柔声道。
压枝神思正浮游于九天以外,蓦地感到秋云水瞥来的目光,“这丫头笨拙得很,当不起mm赏识。”
“听闻夫人前日产子,老爷彻夜等待门外,果然是情深意重。”萧孺人嘴角噙着一抹苦笑,下一刻,又挂上几丝讽刺,眉眼飞扬,“只是不知是男是女,怎就没了下文。mm可急着上门恭贺呢。”
秋云水挑眉,“妙闻?”
“额——荣欢看到巧莺也在一旁,莫非她没与姐姐说么?”
二人仍在叙话间打着深不成测的太极,压枝不敢入耳更不敢入心,但是想起夫人所说,萧孺人夸奖她了?
厅堂内顷刻间静了下来,秋氏主仆皆一脸骇怪地望着萧孺人。
“吘?心有灵犀之事我只在话本中读过,倒真未曾见地过,这对母子······”,秋云水兴趣盎然地眨动着眼皮,转刹时,又面色大变,“mm是说夫人病重?可有真凭实据?”
一人画技高超,一人文采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