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品楼,人声鼎沸,酒菜人味稠浊如酱缸,巧莺紧蹙眉头,捂着口鼻,穿过张张桌椅,唤来伴计,
文尝负气,甩头就走。
“夫人——”,文尝忍不住瞪着一双牛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好歹是您的亲弟弟,一脉相传,是老爷至今独一的骨肉了,您如何这般狠心?”
“夫人······”,文尝呐呐。
露缘中间顿时想起一阵轰笑声,在世人淫迷轻视的目光中,巧莺狼狈逃脱。
“李文尝!”秋云水拍案而起,“这是本夫人的云水居,由不得你在此作威作福!”转头又对压枝说道,“出去,谁是主子谁是下人拎不清?”
露缘阁,巧莺仰首看着阁上名伶一个个搔首弄姿,不知耻辱,中间男女耳鬓厮磨,搂腰舞肢,顿时面红耳赤,抬步欲走。
透过铜镜,文尝望着秋云水的神采,却见她不甚疲累地阖上了眼,反问,“那又如何?”
“唉······”,秋云水两道长眉微不成察地蹙了蹙,叹口气,莹薄的眼皮缓缓翻开,许是刚醒来,目光有些虚散,细语喃喃道,“真是没法无天了,”,言毕,偏头往上看去,见到压枝一副惶惑无措的模样,腔调放柔了,“你去将她叫来罢,就说我醒了。”
“蹬蹬蹬”,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脚板跺得震天响。
不一会儿,一个两眼无神,身形肥胖的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一个年代四十的魁伟男人。
财路赌局前,巧莺捏紧了食盒提手,自言自语道,“秋云山,再不现身,一个铜板也休想拿到!”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