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此时二人已有肌肤打仗。
西楚固然民风较之东越、南梁两国更加开通,但未经婚配的孤男寡女,光天化日之下过从甚密,亦会惹人非议。
“你竟如此放心与我?”从小到大,即便是在环境艰险的稷放学宫,她亦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更休说是服侍人了。
那是二人初度见面,西江月觉得是她贪玩上去,却又不知如何下来才吓哭的,谁知在父亲将小女孩带下来时,却听她带着哭腔,抽着鼻子说:“我不下来!不……下来!”
但面前比本身大不了几岁,且家中富庶的女孩儿,竟因一盒蜜饯,而爬上都城中最高的明月楼,还因不见了蜜饯而放声大哭,当真令人惊奇不已。
西江月清寒眸光落在身前懒惰少女身上,渐生暖意。
对于闹闹这个多年未曾听过的名字,西江月却未觉陌生。
“如此干坐着怪无趣的。”皓月却挪了挪身子,非常天然的将头枕在西江月腿上,沾了油污的手,直接随便搭在她腰上。
她斜倚身下草地,手中猪手还停在嘴边,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通透似明镜,打量身边身形苗条面貌超脱的少年。
碧空如洗。
长河翠色横于郊野,似绸缎,翩然随风。
懒懒声中带着轻柔倦意,传入耳中,西江月含笑轻叹,若不是知她自小便是这懒惰馋嘴又爱美的性子,定会问她——这些年,你如此脾气,竟未被人诱拐了去?
天高云淡,明丽日光洒在两人身上,也带着三分倦懒。
“爹爹娘亲出门之前明……明说……只要我能三个月内让明月楼红利加……加一成,便可吃他们放于楼顶的一盒蜜……饯。”
似是躺得不敷舒畅,皓月换了个姿式,趁便将脸埋在西江月怀里,以避开天涯略有些刺眼的日光,“你这般仙颜,我如何不放心?”
“为甚么蜜饯没了?啊啊啊……”
“总这么昂首看你,怪累的。”皓月言罢,干脆直接躺在青草上,顺手重拍身边草地,表示西江月也躺下。
西江月转头,不远处,方才几位抬着撵轿的男人,似平空消逝普通。
西江月徐行上前,身形修如玉竹,立于吃相诱人的少女身后。
“我是很喜好你这身都雅皮郛。”斜倚在草地上名唤皓月的少女言语间涓滴不加粉饰,一向专注于嘴边猪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直直看向西江月,待将猪手吃的只剩下一块完整骨头后,才似是做了严峻决定,轻舒一口气,道:“可我还是更喜好我家闹闹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