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素雅衣裙,再加上离梓纾一张精美面庞,不但未再这一群帝都贵胄蜜斯中显得寒酸,反而多了股清爽之感,令人只觉面前一亮。
不过三言两语,半滴眼泪,离梓纾既将当日之事推委的一干二净,又为本身立起了知书达理温婉仁慈的贤惠模样。
双石入水,水花尚未溅起,湖边一众蜜斯们却已吓得花容失容。
蒋氏见状,似是俄然想起甚么,这才道:“瞧我这年事渐长,记性也不大好了,离蜜斯身子尚未病愈,又行了这会子礼,身子定然吃不消,快些起来吧。”
“我随夫君在外多年,初回帝都便赶上这般出众的可儿儿。”西江月的三婶娘蒋氏,看着离梓纾,面上笑意驯良,“不知你是哪家的蜜斯。”
“……”
“原是离侍郎家的蜜斯呀,生得这般国色,又有那样心胸大义的哥哥,怪不得连当今圣上也要亲身命太医去为你诊脉。”蒋氏轻抿了一口茶水,看了眼面前女子笑赞道,似是未听出她话中招摇意味。
将军西府的后花圃与前厅仅隔一湖,湖上廊桥由上等沉木装点而成。
“梓纾初来帝都,不似各位夫人和亭外的姐姐mm们熟谙金饰衣料,故而只带了些平常的小玩意儿,还望西夫人与西姐姐勿要嫌弃。”离梓纾言罢,敛袖翻开身边丫环双手所捧着的锦盒,面上似又渐生出方才来时的得意。
站在一旁的丫环赶紧伸手去扶自家蜜斯,恐怕她会被那清风吹倒。
“竟另有人将路边石头拿来送人!”亭外世人中,不知哪家的蜜斯先开了口,刹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若真是女儿家间的曲解、吵嘴,离蜜斯说开了便好,我家月儿自幼便是萧洒性子,自不会因这等小事与报酬难。”蒋氏含笑,亦不道破,只口中只言片语便已将夙来自视聪明的离梓纾驳得哑口无言,“离蜜斯既无错,便无需赔罪。”
“西夫人所言甚是。”即便心中早已肝火中烧,但却因要在帝都中建立贤能之名的离梓纾,强压心中愤激,面上含笑转了话题,“诸位夫人,梓纾此次来也是为恭贺西姐姐祈福返来。”
湖心亭中,浩繁见惯了人比花娇的诰命夫人们,也在心中暗自赞了一声好生会打扮的蜜斯。
屈膝施礼的离梓之,裙下腿腹有些颤抖,幸亏有身边丫环搀扶着,才不至于颠仆丢丑,她面上还是挂着甜甜笑意,温声回道:“回禀西夫人,小女子的父亲乃是户部侍郎离庆轩,小女子的哥哥名为离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