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士捋着颌下鼠须,很有点得意的说道:“其一,这广味庄的酒固然驰名,可向来不卖,要么是自饮,要么是送人,以是他们出的酒没有招牌,没有酒名,瓶上雕刻的内容是供品酒之余赏玩扫兴之用,此等风雅非商贾小民之流所能熟知的,何况这一手书法乃是出自郎士元的真迹拓片,乃是广味庄的收藏,从不过传,就算想仿,也一定仿得出来。其二,你们晓得广味庄为何灭亡的吗?”
王羽士哼了一声:“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看你印堂发黑,命宫悬针,眼带煞气,必是遭人暗害,碰上大劫数了。”
“多大个事啊,我能亏了兄弟们吗?”徐三刀不屑一顾的模样,挥手叫过来服侍在身边的小门徒,低声叮咛了两句,门徒回身出了客堂,半晌工夫就端出去一个托盘,放到了桌子上。
“恭喜你,答对了。”四毛还是是一副嬉皮笑容的神采:“以是我才来求你王神仙给我破一破啊。”
三癞子在一旁阴测测的开了口:“老刘,你可千万别小瞧了四毛这小子,我们跟他一边大的时候,球事都还没整明白呢,这小子却比成了精的老江湖道行还深,鼻子灵、套路深、见地透,特别他遇事稳定的那份沉稳劲,可真不是普通人比得了的,假以光阴,这小子必定能成事。三哥能把这小子收在麾下,那就是如虎添翼,不过兄弟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四毛但是个狼崽子,骨子里就不是条能看家的狗,你真很多加谨慎。”
四毛和马庆虎摇点头。王羽士叹了口气,鄙夷进级为鄙弃:“问你们的确就是多余。这首诗的名字就叫-寄李袁州桑落酒,这个桑落酒自魏晋南北朝就已经名震天下了,产自河东(现在的运城),位于兴镇西南之处有大片桑园,盛产桑葚。本地人在每年夏收前后,待到桑葚落地之时汇集起来变成美酒。这就是桑落酒名的来源。你们再看看瓶底的落款,这是一首藏头诗,合在一起就是本地最负盛名的酒庄-广味庄的招牌,可惜在大清入关以后,一把大火将广味庄烧成了白地,庄子里的人也死走流亡,从那今后,这落桑酒的酿造之法完整失传,能够存世的无一不是珍品,喝一瓶那但是少一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