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坨哼了一声:“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铺子里的掌柜的多数儿是儿徒出身,和店主不但仅是主顾干系,另有师徒之名,和咱漕帮差未几,谁敢等闲叛出师门去?那但是同业最不相容的事,犯了这忌讳,在圈子里就存不住身了,敲一辈子的饭碗的事,换你你干吗?”
听到这番话,欢乐坨豁然开畅,也更感觉触目惊心,金白眉和四毛都是心机深不成测的一流人物,金白眉果有此安排的话,只怕洪泽鱼帮现在早就翻了天了,家里那帮觊觎帮主之位的人必然是以逸待劳,张好了一张大网就等着捕王繁华这条大鱼了。
“以是你才以送礼为名,让我带着兄弟们同去给他做个外援,以防不测?”欢乐坨心领神会的问道。
他此言一出,统统民气中都雪亮,如果王繁华得不到帮众拥戴和承认,不能上位帮主,这份左券还真就和草纸没辨别。
看着他消逝的背影,四毛的神情非常凝重,对欢乐坨慎重的说道:“坨哥,你这一去,肩膀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得,我记在内心了,这一去安然无事,还是那句话,哥几个返来,我在宝香园摆几桌,哥几个一醉方休。”
“咱漕帮里还藏着金白眉的把点呢,至今没现形,你可得留意着。”
“此计大妙,就算横生不测,有翘嘴白这个内应在,也不至于两眼一争光,束手无策。”
“这番话不能给老王说透,一来这是他的家事,掺杂别人家事本就讨嫌,还要指手画脚,说东道西的就是讨嫌带打人脸了,这个分寸咱得守住了,二来这光棍心多,麻布筋多,明天咱帮着老王防人,明天保不齐老王会防着我们,不能让他感觉咱构造算尽,步步带着心机。”
“行,你放心,带多少人去,我就囫囵个儿的带多少人回,不过顺子和猴子留给你,我们都走了,万一金白眉和六子翻门槛,你和春娘如何办?”
“一言为定,到时一醉方休。”王繁华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抱拳为礼,便仓促出了雅间。